虞初晚心里一驚,連同身子都僵住了。
她小聲問:“那如果……我沒有把自己給你,厲先生會反悔幫我嗎?”
厲慕深微微怔了怔,撫著她光潔的臉頰,道:“當然不會。這不是交易,知道嗎?”
虞初晚有些糾結的將兩只手攪在一起,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厲慕深雖然說心里有些失望,還是點了點頭,安慰道:“沒關系。”
說完,他拉起她的手,道:“走吧,該吃晚飯了。”
虞初晚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了眼厲慕深,問:“你沒生氣吧?”
厲慕深一笑,道:“我為什么要生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要你,還不是早晚的事?”
虞初晚臉紅的要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真的不理解,這種明晃晃的葷話,厲慕深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如此淡定的從口中說出來的?
……
轉眼間,日子到了周一。
虞初晚有點疑惑,厲慕深不是說要他們付出代價嗎?
怎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虞初晚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疤痕,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厲慕深既然已經答應她了,應該不會食言的。
中午休息時,她回到寢室。
路過樓下,剛好被宿管叫到,“虞初晚,有你的快遞。”
“好嘞,謝謝阿姨。”
虞初晚接過快遞,像是一封文件,薄薄的。
打開之后,才發現是一封律師函,狀告她私吞遺產。
她心里有點發涼,這厲慕深還沒有出手,叔叔嬸嬸就已經開始出手了嗎?
本以為,一封律師函,已經是他們逼她的手段了。
沒想到晚上放學后,寢室樓下兩名記者打扮的人攔住了她。
“虞小姐,您就是虞初晚小姐吧?”
兩名記者拿著照片比對了半天,確認無誤后,道:“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虞初晚疑惑的望著他們,“你們……找我有事嗎?”
兩名記者拿出工作證,道:“是這樣的,我們是《家庭金牌調解》欄目的工作人員。您的奶奶和叔叔嬸嬸報名參加了我們的節目,據說,是因為您獨吞了您父親去世前留下的財產,所以把他們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是吧?我們欄目致力于維護家庭和睦,希望您可以參與我們節目的錄制。”
虞初晚完全沒想到,周蘭他們竟然還有這一出。
他們完全就是想把她的名聲搞臭!
她面無表情的說:“抱歉,我叔叔嬸嬸他們說的都是無稽之談,我也沒有興趣參與你們的節目。麻煩你們以后不要來我們學校找我。”
“虞小姐,您先別走。”
記者再次攔住她,道:“是這樣的,即使您不出面,到時候,您的奶奶和叔叔嬸嬸上了節目,也還是會把您的個人信息公布。與其如此,還不如您也出面參加我們的節目,事情解釋清楚了,就皆大歡喜了嘛!”
虞初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冷聲質問道:“那我請問你們調查清楚了嗎?我叔叔嬸嬸說的話,就是事實嗎?如果你們連事實都不知道,這種稀里糊涂做出來的節目,有意義嗎?”
“所以呀,才需要您也出面,如果他們說的不是事實,那您也可以糾正啊!”
兩個記者完全就是為了制造爆點,畢竟,如果對立的兩方一起上節目,肯定比其中一方在節目上自說自話有看點。
可虞初晚直接拒絕道:“我不會去的,他們想做什么,我都隨便!”
說完,她徑直進入女生寢室,將那兩名記者甩在了身后。
雖然剛才,她的態度很堅決,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心里,到底還是不安的。
要知道,電視節目這種東西,是最能制造輿論的。
周蘭他們,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萬一這樣的節目真播了出去,無論她是不是這種人,都會被大家口誅筆伐。
一時間,虞初晚的心情糟糕透了。
那一家人,簡直就像是毒蛇,緊緊纏在你脖子上,怎么都甩不掉。
不把你勒窒息,他們都不會罷休的樣子!
這時,厲慕深打來了電話,應該是晚上讓她出來吃飯。
虞初晚將書包放在寢室,垂頭喪氣的進了厲慕深的車里。
“怎么了?這才請假之后第一天上課,就開始愁眉苦臉的了?”厲慕深掐了掐她的臉頰,玩笑道:“要不要,再給你請幾天假?而且,期末考試,肯定有辦法讓你及格。”
虞初晚本來心情就不好,她撅著嘴回懟道:“如果以后是這樣的人當了醫生,你敢讓他給你做手術嗎?”
厲慕深臉都黑了,道:“你就不知道盼我點兒好?”
本來年紀就比她大了十歲,她居然還盼他生病做手術!
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快說吧,到底什么事?”
虞初晚怕自己說了,耽誤他開車,不安全,便道:“回家再說吧。我也不想去外面吃飯了,沒心情。”
厲慕深將車往家里開去,淡淡地說:“也不錯,李嬸做的飯,還是挺健康的。”
回到家,厲慕深也不再問了。
反正,他知道這丫頭沉不住氣,就算自己不問,她也會自己告訴他。
果然,吃飯的時候,虞初晚悶悶的開口道:“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