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給李景莉腹部來了一腳。
李景莉痛叫著,捂著腹部在地上翻滾。
“如果你沒出千,你不可能一直贏,我就沒見過手氣這么好的人!”
“這就是你認為我出千的理由?你見過幾場牌局啊,真正手氣好的人,你還沒見過,啊……”
我又給李景莉腹部來了一腳。
她顧不上攻擊我,又痛叫起來了。
“娟姐,幫我給沙良打電話!”
“早知道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我就不組織牌局了!武松,你天真了啊!”
姜文娟看似焦慮,但她心里比較有底。
因為在她看來,我并沒有抓住李景莉出千的把柄,只是憑感覺以為李景莉出了老千。
“武松,如果我給沙良打了電話,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場嗎?”
“我不知道。”
我很無所謂的看著姜文娟,“現在就打電話,最好是把沙良和李景山都叫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愿意出點錢,事情可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比如……”
“比如你媽比,快打電話。”
我的桀驁,讓姜文娟怒氣值進一步提升,她終于撥了沙良的電話。
“那什么,李景莉在我家里打麻將,武松懷疑她出千,打了她。”
電話那頭的沙良,瞬間沉默了。
沙良肯定也知道,李景莉就跟李景山一樣,會千術。
“武松這畜生,我的女人他也敢打?我忍他不是一次兩次了,今晚非要給他放血不可。”
沙良放了狠話之后才說,目前自己不在大源,去了唐山,跟那邊的鋼廠談生意呢。
我奪走了姜文娟的手機,冷聲道:“沙良,你說了什么,我都聽到了,既然你不在大源,那么必須讓李景山過來,否則,我不會輕饒了李景莉!”
“武松,你就是個純傻比,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真就不怕我弄你?”
“我家里就連你老爸沙久田都能給弄了,我會怕了你?今晚你要械斗,我就逮住幾個人,銷戶!”
“臥槽……”
沙良似乎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就跟水滸里的對點子一樣猛,簡直就是個拼命三郎。一個人不知道享受,就知道玩命能有什么好下場?行吧,我讓李景山過去。”
通話結束了。
這樣的效果,我很滿意。
必須嚇住了沙良,否則今晚我很麻煩。
我蹲在地上,看著佝僂身體的李景莉,笑道:“要不把你父母也叫過來,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女兒多么狼狽?當年讓你學護士,為的就是打麻將出千,然后被打?”
李景莉不敢看我,也不敢沖撞我。
李景山來了,也就帶了兩個人過來。
沙良身邊,很能打的許晨陽倒是跟了過來。
許晨陽接近30歲,個頭比我高一點兒,看起來很壯碩。
我輕笑看著他:“據說你訂婚了,未婚妻在農業銀行上班?”
“是。”
“你的手段我知道,單挑,我能打死你,多為自己的未婚妻考慮,可不要太沖動了。”
我話音剛落,右腿已經搭在了許晨陽肩上。
許晨陽微微一愣,訕笑道:“武松,好腿功。”
“不只是腿功厲害,拳術也很棒,我一拳的力道都趕上重量級格斗選手了,你想不想試試?”
“算了,沙大少讓我跟過來,是為了和平解決問題,不是為了打架。”
許晨陽撥開了我放在他肩上的腿。
我的右腿重新踩在地上,然后看向了拄著雙拐,極度憤怒的李景山。
“你個狗比。”
我一巴掌扇過去,李景山痛叫著摔到了地上,雙拐飛了。
我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拐杖,朝著李景山依然正常的右腿砸了過去。
李景山慘叫著,捂著右小腿,驚恐的看著我:“武松,你太狠了,我的左腿都被大宇給廢了,你還想打壞了我的右腿?”
“三年前,你和范駿宇第一次沖突,是因為你欺負高中女孩柳夢溪,范駿宇看不下去了才打了你。然后你不服氣,找人圍攻范駿宇,這才被打斷了腿。你那點人品就連臭狗屎都比不上,當年如果對你下手的人是我,你就連拄拐的機會都沒有,早他媽的植物人了!”
李景山翻滾在地上,不敢反駁,因為我說的就是事實。
李景莉就倒在李景山身邊,兄妹情深的感覺。
“大宇是我兄弟,現在還在牢里呢,但是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想多說。”
我怒聲道,“李景山,我來問你,你妹妹李景莉,是不是老千?”
“我妹妹是護士,打針和輸液很專業,但她不是老千,從來都不會出千。”
“這就怪了。”
我故意讓自己懊惱而茫然。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了臉,像是在懺悔自己剛犯下的錯誤。
“武松,你該明白,抓老千要抓現行,而不是猜疑。你以為,打牌贏錢的都是老千?”
倒在地上還沒站起來的李景山,開始反問我。
我什么都不說,就像是理虧了。
“武松,現在我和小莉都需要去醫院,你覺得是先撥110合適,還是先撥120合適?”
我沒有回答,而是撿起了地上的拐杖,又給李景山來了一下子。
李景山的痛叫聲很曲折。
“狗他媽!”
我又給李景山頭部踢了一腳。
“求你了,快撥110,讓警察過來看看,今晚的麻將牌局到底有沒有老千!”
“武松,你瘋了啊,你給沙大少一點面子不好嗎?”
李景山鼻孔和嘴巴都在流血,已經被我打哭了。
“算我倒霉!”
我低沉的吼著,然后從挎包里拿出了一萬多塊,扔在了地上。
“小坡,我們走。”
“哦。”
陳海坡早就懵了,急忙跟著我離開了。
陸巡車里。
我開始算賬:“輸了六千多,又扔給李景山和李景莉一萬多,合計損失兩萬。”
“武松,你是不是以為哥們特別瞎?其實我也看明白了,李景莉出千了,可我不想說破。感覺贏不了,以后不跟她玩就是了。”
“你不懂。”
“如果我不懂你心里在琢磨什么,我還是你的發小嗎?我這么多年是不是也白混了?你也就讀了個二本,可在我看來,社會才是最好的大學。”
陳海坡苦笑著,“其實今晚,你的目標不是李景莉,而是李景山。”
我心里顫了一下,居然沒敢接話。
“你打了李景山,目標是沙良家里的百家樂賭局。”
“恭喜你,答對了。”
“武松,比起李景莉來,你不像是老千,所以我覺得你肯定不是老千。”
“你一直這么想就對了,不要多問,也不要太迷戀賭局。”
我這么去點撥,陳海坡點了點頭。
我先送陳海坡回家,車速不那么快,看著縣城的燈火,我們一直在沉默。
陳海坡忽而輕聲道:“那場車禍,害苦了小花一家,可是武松,你覺得自己斗得過沙良嗎?”
“試試看。”
我心里愈發冷酷,“如果不整了沙良,我一輩子不順心。”
“其實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小花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能豁得出去,娶了小花,哥們佩服你一輩子。”
“等等看,今年我和小花才23歲,30歲以前結婚,都不算晚。”
“如果你要娶別的女孩,我不當伴郎。”
陳海坡的言語,讓我很想流淚。
可是今夜,我不該哭泣,因為今夜我是英雄。
把陳海坡送到家,我才趕回自己家里。
父母都在一樓客廳里,老夫老妻居然下跳棋。
我慵懶的坐下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還以為凌晨三點以前,你不會回來,怎么這么快啊?”
“打麻將發現李景莉是老千,我扇了那個小賤人,然后把李景山釣了過去……”
我越是說,父母就越是興奮。
“打得好!”
老爸一聲吼,“就是因為李景山這雜種,大宇才坐了牢!李景山那點人品,就連大宇十分之一都不如!”
老媽感慨道:“大宇不賭錢,也不怎么惹事,一門心思經營大灰樓,可是忽然就坐牢了,判了八年啊,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大灰樓是縣城一座三層樓,每層面積大概2000平米。
一樓是旱冰場,二樓有多家網吧,三樓是量販式ktv。
整座樓名字叫大范娛樂城,但是大源縣的人更習慣叫大灰樓,因為整座樓外觀就是灰色格調。
老媽一聲嘆息:“大宇多好的孩子,好端端的房東,結果就變成了階下囚,事情是一個高中女孩引起的,現在那個名字叫柳夢溪的女孩,在京城讀大學呢,據說從沒有去監獄看過大宇。三年前哭哭啼啼說過的那些話,就跟放屁差不多。”
老爸的面色漠然:“騎著板車收廢品的老柳,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又是211名牌大學,他會讓女兒跟一個蹲監的人來往?”
我必須要說點什么:“大宇對柳夢溪本來也沒想法,當年李景山糾纏柳夢溪,幾乎讓她沒法讀書,大宇出手就是為了公道。可后來見義勇為變成了斗毆,大宇修理李景山太勁爆了,打劈了李景山的左小腿骨,肌肉都給打爛了。”
“等大宇出來了,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也會是大源頭號狠角色。”
“武保順,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說的是人情世故,世人都敬畏狠人。”
老爸無心爭吵,起身上樓去了。
老媽感慨了一聲,有錢人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這種事和那種事。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