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歐陽公子的質問,宋千霖很是尷尬。
可是從宋千霖的眼神去看,他有點不服。就好像,他背后有著足以和歐陽家族抗衡的實力。
“子豪,就算你爸來了,也要給我幾分面子,最起碼唾沫星子不會噴到我臉上,你這晚輩很不懂事啊。”
宋千霖面色愈發的陰冷,“我倒是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是喬崢嶸叫來的,他送了我很貴重的青花瓷,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所以我來了。我們針對的人,當然就是武松。”
“傳說中的延慶千王,你看到武松出老千了嗎?”歐陽子豪的態度似乎緩和了幾分。
“今晚的牌局,錢朵是荷官,武松就沒碰牌,他能用的只是一雙眼睛。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會法術就出不了老千,所以我沒發現問題。”
“你的意思是,武松是老千,只是沒找到出千的機會?”
“我可沒這么說。”
“喊你一聲霖哥,要不咱倆單挑?你代表喬崢嶸,我代表武松,讓武松來發牌,我們就玩老千很喜歡的炸金花。”
“不玩。”
宋千霖陰冷的笑著,立馬拒絕了。
“怕我用豹子a打你的豹子k?怕我用235吃你的豹子?”
歐陽子豪邪魅的笑著,戲謔的看著宋千霖。
“你低估我了,如果武松發出了這種對手牌,我會看不出來?不想陪你玩,那是因為我戒賭了。”
“宋千霖,你說自己戒賭了,但你有那么兩三個門生,經常在延慶和昌坪做局贏錢。延慶很有名氣的泡泡堂棋牌館,也有你的股份,我沒說錯吧?”
“歐陽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打算離開這里,你敢攔路,我就給你老爸打電話。如果你要動手,受傷的人不一定是我。”
宋千霖聳聳肩,擺出了一個不太明顯的架勢。
我從這個細節看出來,宋千霖的格斗技術不弱。
歐陽子豪似乎在權衡利弊,隨之看向了一旁的尤罡。
尤罡說道:“讓老宋走吧,針對武松的人是喬崢嶸,老宋只是過來看看。”
“好吧。”
歐陽子豪對著宋千霖點了點頭,表示你可以滾了。
可宋千霖卻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了一支煙。
夠帥,夠有型,甚至還吐了一個眼圈。
歐陽子豪氣得臉都白了,冷聲道:“讓你走,你又不走?你吐煙圈,嘴巴像個雞屁股!”
“你媽的,還沒有誰這么說過我,不打疼了你,我就不是延慶宋千霖。”
宋千霖沖過來,一個高鞭腿踢過來。
腿功生猛,但是對準的并不是歐陽子豪的頭部。
尤罡及時攔截,護住了歐陽子豪。
“老宋,你就別跟子豪計較了,找個清晨,咱倆在海淀區野湖邊練一練。1992年夏,你在野湖邊,一個人干翻了20個人,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我知道。”
聞言。
我和歐陽子豪都驚呆了。
美男子宋千霖,竟然這么能打?
歐陽子豪不服氣:“一個人干翻了20個人不叫本事,如果一個人能干翻歐陽保鏢公司3000人,這才叫本事。宋千霖,我眼里你還是不夠牛比,任何時間和任何地點,我都能把你打出屎來。”
“你繼續噴,我當你是放屁。”
宋千霖忽而笑瞇瞇的,頗有喜感。
“你……,滾……”
歐陽子豪很憤怒的咆哮。
可宋千霖就不走,又坐到了沙發上吐煙圈。
很好的管理自己的表情,當煙圈飛出的瞬間,嘴巴不那么像雞屁股。
我倒是看懂了。
我緩步走過去,笑道:“延慶千王宋先生,莫非是想在這里表演千術?”
“還是你懂我。”
宋千霖這么說,讓我心里很是凌亂。
宋千霖站起來,朝著班臺走去。
此刻,丑姐的微笑很燦爛,不只是癡迷。
拆開了一副新撲克,宋千霖左手輕輕一彈,雙王飛了出去,劃著弧度落在了班臺上。
宋千霖雙手張開的瞬間,撲克牌拉出了一條長龍。
宋千霖雙手像是太極,撲克長龍上下左右蜿蜒。
約莫十幾秒后,撲克牌很整齊的落在了班臺上。像是一副剛拆開,但是沒被人洗過的撲克。
“武松,你猜一猜,撲克還有多少張?”
“如果不算大小王,肯定是52張,不管撲克牌在哪里,都屬于這副撲克。”
“狡辯,說了等于沒說。子豪,要不你來說,撲克少了多少張?”
宋千霖頗為得意。
歐陽子豪啞口無言,朝著尤罡看了一眼。
沒看我,說明他還算鎮定。
尤罡必須要說點什么:“撲克牌可能少了五張。”
“哦!”
歐陽子豪一臉愕然,“就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面,宋千霖偷走了五張牌?”
尤罡開始了沉默。
歐陽子豪看向了宋千霖。
“別裝比了,你來說,撲克牌少了幾張,都在哪里?”
“少了9張。”
宋千霖從左袖口拿出了三張撲克,豹子a;從右袖口拿出了三張撲克,豹子k。
“另外三張在哪里?”
歐陽子豪比我更加好奇,沖過去給宋千霖搜身。
摸他的衣兜,拍打他的身體。
什么都沒有找到。
歐陽子豪依然沒看我,而是很困惑的看向了尤罡。
尤罡說道:“另外三張牌,原來在宋千霖手里,就剛才跑到了你的褲兜里。”
歐陽子豪果然從褲兜里摸出了三張牌,豹子q。
“宋千霖,你偷牌很厲害,可你這武活兒容易被人抓了把柄,容易被人砍了雙手。”
“玩了多少年了,我的雙手還在,一根指頭都不少。”
這么說話的時候,宋千霖似乎用眼角的余光藐視了我。
我很安靜,可宋千霖最懷疑的還是我。
宋千霖說道:“在場隨便一個人洗牌,甚至可以背對我洗牌,洗過之后,我依然可以猜到所有的牌面。”
“延慶千王,果然神奇!”
喬崢嶸一臉的崇拜與討好,提出他來洗牌。
喬崢嶸背對著宋千霖,低頭看著手里的撲克,快速洗牌。
洗好的撲克放在了班臺上。
宋千霖站在一側,開始猜牌。
“紅桃j。”
“梅花3.”
“黑桃8.”
一張接一張亮牌,宋千霖都猜對了。
如果宋千霖的千術不是秀出來的,而是用在實戰中,相當強大。
歐陽子豪笑道:“霖哥,給大家揭秘一下,別人背對你洗牌,你是怎么認牌的?”
“因為,我有一雙睿智的眼睛,如果是個傻子,肯定是認不出的。如果玩牌九和骰子,就算千王猴子還活著,也不是我的對手!”
宋千霖的表現欲很強。
“丑姐,來三顆骰子。”
丑姐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里面有六顆骰子,她從中拿出了三顆。
宋千霖看著各位。
“誰來檢查一下,骰子有沒有問題?”
“我來檢查。”
喬崢嶸高度興奮,拿起骰子看了又看,“應該沒有問題。”
歐陽子豪及時嘲笑他:“就算有問題,你的狗眼也看不出來。”
然后。
宋千霖站在了距離班臺兩米多遠的地方,嘴里喊著豹子6,揮手將三顆骰子扔在了班臺上。
三顆骰子蹦跳翻滾,停下來都是6點朝上。
豹子6,有了!
“延慶千王,名不虛傳!”喬崢嶸又是豎大拇指,又是鼓掌。
我們則是安靜的看著宋千霖。
此刻,宋千霖又在用眼角的余光看我。
他最想震撼的那個人,就是我。
宋千霖繼續表演,骰盅鏟起了三顆骰子,橫向晃動幾下,砰的將骰盅立在班臺之上。
骰盅打開之后。
三顆骰子一線天排列,6點朝上,側面點數一致。
控制最上面顯示的點數,很有難度,但部分老千能夠實現。
可是側面點數一致,這難度就太高了,如果沒天賦,練一輩子都幾乎無法實現。
“走了,你們之中,沒有我的知音。”
宋千霖離開了。
“懵了啊?”
剛才,就和我一樣安靜的牧辰風,很嘲諷的看著我們。
“你他媽的!”
歐陽子豪抬手,不輕不重扇了他一巴掌。
牧辰風痛叫著側移,丑姐不高興了。
“歐陽子豪,你也就敢打我家辰風,有種你給宋千霖一個耳光?”
“丑姐,你可以迷戀宋千霖,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歐陽家族真想平了宋千霖,難度不高。丑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實你的能量也是相當的強大。”
我們也離開了好朋友傳媒集團大廈。
我帶走了自己的本金100萬,我贏到的幾百萬放在了歐陽子豪車里。
回頭,這筆錢打給劉采妮,相當于之后兩個月,我為小花支付的治療費用。
開車在路上,看著夜景,我的心情極為復雜。
想不明白,以后宋千霖會充當什么角色?
這時候,歐陽子豪打來了電話。
“武松,宋千霖用撲克牌拉長龍的同時偷牌,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每個細節都看到了?”
“自然是看到了細節,如果當時宋千霖是出千的人,而我是抓千的人,他的雙手已經沒了。”
“是不是啊?”
歐陽子豪還是很懷疑,“宋千霖的千術和野玫瑰比起來,如何?”
“偷牌的手段,宋千霖高過野玫瑰,綜合千術,宋千霖不敵野玫瑰。”
“玩骰子呢?”
“玩骰子,宋千霖比野玫瑰厲害,但是推牌九,野玫瑰比宋千霖厲害。”
越聊,歐陽子豪就越是興奮。
他似乎還是第一次對牌局和老千這么感興趣。
“武松,回頭咱們去延慶,去宋千霖罩著的泡泡堂棋牌館玩一玩?”
“算了,除非宋千霖熱情邀請我,否則我不會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這樣吧。”
我喜歡收割賭徒,但我不喜歡和頂級老千硬碰硬。
放在現實里,強者一般都是欺負弱者,如果遇到了同量級的強者,一般是回避和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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