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司徒浩月這是為自己打算,夏傾歌心里舒坦。
只是,對上司徒浩月的眸子,她不禁嘆息。
“懷孕的女子,與平常的女人,本就會有一些不同,真正的醫術高手望氣診脈,一眼就能辨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能稍作遮掩,可這遮掩騙騙一般人還成,面對著司徒家的人,怕是沒什么用。”
“你也沒什么好方法?”
“方法無非是改變身上的氣息,掩蓋孕氣,望氣診脈的人,總歸能看出一二的。尤其是云長老這樣的高手……”
“那怎么辦?”
司徒浩月問著,臉色暗沉沉的。
一想到司徒家那個樣子,司徒浩月這心,就不禁一緊一緊的,他真是為夏傾歌擔心。
將司徒浩月的模樣看在眼里,夏傾歌輕輕勾唇。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司徒,不說那些了,你去幫我找找,我的小藥箱里,放了不少安胎的藥材,你幫我找出來,拿去我娘那,讓她幫我放進熬的湯里。”
“成,那我去看看。”
說著,司徒浩月便起身,看著夏傾歌,他少不得叮囑。
“你好好歇著,這幾日在船上苦一些,等下了船就會好很多。到時候我在好好幫你調理,知道嗎。”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嗯。”
知道夏傾歌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開玩笑,司徒浩月也不再多浪費口舌,他直接轉身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了夜天絕和夏傾歌。
夜天絕坐在夏傾歌的身邊,緊緊的環抱著她,他溫熱的大手,更是不斷在夏傾歌的小腹處流連。那溫熱的氣息,仿佛能夠滲透衣衫,一點點的滲進夏傾歌的肌膚里,讓她安穩。
換換側頭,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眼里燦然星辰。
“夜天絕……”
夏傾歌開口,就被夜天絕吻住了唇,他蜻蜓點水的吻,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之后,夜天絕緩緩放開夏傾歌,他的眼里帶著炙熱,可動作卻輕柔極了。
“傾歌,讓你吃苦了。”
“不苦。”
手緩緩附上夜天絕的手,夏傾歌與他攜手,緩緩摸上自己的小腹。
“這里,有我們的孩子,夜天絕,這是我們的孩子。只要他好好的,我這身子就算再不舒坦,可我心里是甜的。”
“傾歌……”
夜天絕開口,只是,他才喚了夏傾歌的名字,就感受到夏傾歌的身子微微往前挺了挺。
她也堵上了他的唇。
雖然只是一瞬,可這主動的吻,卻讓夜天絕什么話都再說不出。
他看著夏傾歌,呆呆的。
看著夜天絕那模樣,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微微往夜天絕的懷里蹭了蹭,她低聲道,“夜天絕,別說什么讓我吃苦了的話,咱們夫妻一體,你對我的好,我都明白,還是那句話,只要跟你在一起,只要我們的孩子好好的,我心里就是甜的,一點都不苦。”
“嗯。”
將夏傾歌摟的更緊了不少,夜天絕低低的應著。
他知道,夏傾歌不喜歡聽那種外道的話,索性他也不說,夜天絕只是在心里暗暗的發誓,之后的日子,要對夏傾歌更好一些。
海上的日子,飄飄搖搖,雖然接下來只有三日多些,可卻折騰的人難受極了。
云思思、上官嫣兒,連帶著岳婉蓉,也都瘦了一圈。
更別說夏傾歌了。
好在,在第四日的傍晚,眾人終于下了船。
夜天絕等人到的,只是一片礁石灘,一眼望去,茫茫的一片。大約在兩三里外,有一片蒼蒼翠翠的樹林,遙遙的再忘不到邊際,不知道是哪里了。
從船上下來,司徒浩月便過來了夜天絕、夏傾歌這。
“天絕,丫頭,再往前面走,就是迷霧叢林了,只有穿越了迷霧叢林,才能進入結界入口,進入滄傲大陸。這迷霧叢林,想來你們也有所耳聞吧?如今這個時候,咱們還是原地休整的好。”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夏傾歌和夜天絕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迷霧叢林,他們自然聽說過。
以往,天陵等五國,也不是沒有人向往滄傲大陸,想要過來一探究竟,可是,幾乎所有人都折損在了迷霧叢林之內。就算偶爾有幾個逃回去的,也癡癡傻傻的,被嚇得不輕。
這也是為什么,滄傲大陸會那么讓人望而生畏。
雖說司徒浩月等人從滄傲大陸來,對于這迷霧叢林,自然有應對的辦法,可是,他們也不能否認迷霧叢林的危險。尤其是,還有那么多諸如云思思、上官嫣兒這樣的普通人,這個時候小心些,沒什么不好。
看著司徒浩月,夜天絕點頭。
“行,司徒,這邊你比較了解,一切就聽你安排吧。”
“那好,我這就通知下去,原地休整。”
說完,司徒浩月便離開了,這次夜天絕帶的人不少,外加上水長老、云長老的人,他們這行人不在少數。如今這個時候,是得好好安排些。哪怕是眾人休息的位置,也要仔細考慮著,免得夜里有人受不住。
當然,這些都是司徒浩月要操心的。
夏傾歌下了船,感覺好了不少,沒她什么事,她索性就先找了地方,和簡若水、上官嫣兒、云思思一群女人,先琢磨著吃食。
之前在海上,吃了總吐,如今腳沾了地,夏傾歌可不想委屈自己。
雖說還在外面,可今夜,他們總得吃好點。
見夏傾歌忙,夜天絕也由著她,反正還有岳婉蓉和金嬤嬤、涼嬤嬤陪著,也累不到她,夜天絕也不多擔心。
趁著這會兒沒事,夜天絕去找了云長老。
相比于水長老,他們與云長老要更交心,有些話,他也想對云長老說。
彼時,云長老正依偎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喝酒,離得眾人遠遠的,他遠眺海面,大有一副悠然自得的意思。
夜天絕過來,云長老并沒有多少意外,他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把酒壺扔給夜天絕,云長老開口,“過來坐,一起喝點。”
“好。”
夜天絕飛身上了礁石,直接坐在了云長老的身邊,倒是沒有喝酒,他將酒壺遞了回去。
“如今這個時候,怕是傾歌不喜歡酒味兒,我還是算了。”
“成,知道心疼丫頭,不錯。”
滿意的將酒壺接過來,云長老仰頭喝了一口,豪邁灑脫,之后他才道,“說吧,來找老頭子我,是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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