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洐讓人上了早膳,特意在坐在兩個人中間。
傅柒柒乖乖吃著自己的飯,蕭云湛也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交流,傅珺洐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多余。
傅珺洐:“……”
傅柒柒用完早膳就去了御書房。
傅容淵拿著奏折卻心不在焉,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大門外。
德勝:“皇上,您不必擔心,太子殿下說了公主殿下沒事。”
傅容淵眉頭一皺,訓斥道:“誰說朕擔心了,朕只是等著教訓那丫頭罷了。”
德勝:“……”得,您是主子您說的算。
您就接著嘴硬吧。
昨天黑甲衛傳信回來說公主遇險了,也不知道是誰一時惱怒,看都不看一眼,拿起手邊的玉璽就砸無辜的甲二。
負責信息傳遞收集的甲二,表示他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傅柒柒到了御書房,準備先跪地行個禮,然后保持微笑,盡量保持乖巧可愛的形象,還有知錯就改的性格,以及做個父皇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乖孩子。
傅容淵冷眉橫眼的掃了傅柒柒一眼,語氣惡劣,“行了行了,跪什么跪,朕怕你跪下起不來,再訛上朕了,再說了你禮行的又不標準,就別再朕面前丟人現眼了。”
傅柒柒內心嘆氣,勸說自己冷靜,然后拱了拱手,“是,兒臣知道了。”
傅容淵沉聲道:“朕昨日讓你背的禮運大同篇,會了嗎?
傅柒柒知道他明白的刁難,說:“那個父皇能再讓我看幾眼嗎?”
傅容淵抬眸看了一眼傅柒柒,揮了揮手,德勝立馬去找來了禮運大同篇。
傅柒柒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傅容淵知道傅柒柒昨天睡了一天,也沒指望傅柒柒能會背,拿起案上的奏折開始翻看。
“父皇,可以了。”
只聽啪…一聲…傅柒柒合上了書本。
傅容淵抬眸怔了一下,不屑一笑,“行,背不下來打板子。”
說著傅容淵還從龍案底下抽出了一把戒尺。
一旁的德勝驚呆了。
這下面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戒尺。
傅容淵手里拿著戒尺,看著她邪魅一笑。
傅柒柒嘴角抽了抽,她爹這個笑絕對不安好心,她要是真的不會背,會不會被他死。
傅容淵不懷好意一笑,把節戒尺放了下去,說:“算了,一會不會背,就打板子吧,這樣省得朕動手。”
傅柒柒:“……”
怪不得她哥想篡位。
傅容淵隨意一靠,手撐著頭,姿態慵懶,還一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
傅柒柒自信一笑,娓娓道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是謂大同。”
傅容淵喝茶的動作一頓,這,這背好像背對了。
傅柒柒笑盈盈的問道:“父皇,我背的可對?”
傅容淵抿唇輕“嗯。”了一聲,然后傅柒柒就聽到了提示。
【疼愛值增加百分之一。】
傅柒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再吝嗇點。
傅容淵覺得傅柒柒神色不對,他怎么覺得這丫頭又在心里罵他。
果然和她哥一樣不孝啊。
唉…看來華兒身邊的那個小的,也指望不上他孝順了。
因為看頭兩個他就看出來了。
傅容淵十分頭疼,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李某畫外音:小道消息,傅某淵是拿劍架在他爹脖子上繼承的皇位。
傅淵冷呵一聲:呵,信不信朕砍了你!
李某:皇上,冤枉啊,小的沒說您啊。】
傅柒柒歪頭問了一句:“父皇,不會背有懲罰,那背對了可有獎勵?”
傅容淵一字一頓的說:“異,想,天,開。”
傅柒柒:“……”果然,她就不該問。
看到傅柒柒委屈又不敢說,傅容淵愉悅的勾了勾嘴角,喚了一聲:“甲小二。”
一名身著黑甲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傅柒柒身旁。
傅柒柒:“……”
黑甲跪地恭敬,十分恭敬,“主子。”
傅柒柒打量了一下甲二,好眼熟,好像昨天溪邊的黑衣人。
所以,這黑甲人是她便宜爹的暗衛。
好像比她哥的暗衛厲害。
果然,老子還是老子。
傅容淵說道:“甲小二你和公主好好說一下你的調查之后的結果。”
甲二:“是。”
甲二如同機械一般,起身面向傅柒柒,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感情,甚至連起伏都沒有,完全如同機器人一般。
“公主殿下,昨日您遇到的歹徒,是瀾縣來的,他們此次進京,是給一處青樓送姑娘的,這些姑娘都是他們從鄉下搶來的。”
“他們就是專門販賣未出閣的姑娘,如果有達官貴人相中,他們就把姑娘送去達官貴人的府里做妾,若有不從者直接當場打死,或者打殘之后丟到街上讓她們乞討,在或者直接賣入青樓,逼良為娼。”
“您昨日殺了五個人中,只是在瀾縣的一小支,那個被您生擒的,是瀾縣一個堂口的堂主,他們這個販賣組織龐大,而且樹大根深,幕后黑手目前不知。”
甲二說完之后就原地不動,等著傅容淵的命令。
傅容淵:“下去吧。”
甲二:“是。”
傅柒柒聽到甲二的話,神色并沒有多大的波動,昨天她就已經猜到了大概,她之所以起了殺心,就是因為昨天那五個男人,把一個姑娘按在地上欺負。
其她姑娘都被綁在樹上,還讓她們看著。
真是喪心病狂,該死。
傅容淵神色淡漠,“傅柒柒,既然是你牽扯出來的案子,就由你來解決吧。
傅柒柒略微驚訝,“我?”
傅容淵自顧自的說:“七天,朕給你七天,七天后朕要看到案子告破。”
傅柒柒:“……”她還能說什么。
連給她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傅容淵又突然來了一句:“還有,朕現在想喝奶茶。”
傅柒柒挑眉一笑,絲毫不接招,說道:“我也想喝,不過哥哥說一會來接我,我就不喝了。”
傅容淵:“……”
行,他忍。
傅珺洐說到就到,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傅柒柒在站著。
他記得小柒已經來了很久了,所以這老頭子一直都讓小柒站著。
不知道小柒膝蓋不好嗎?
傅珺洐冷眸微抬,甩了一下衣袖,命令道:“德勝,拿把椅子過來。”
德勝立馬把傅柒柒的軟椅給搬了過來。
傅容淵眉頭輕蹙,但是沒有說什么。
是他疏忽了。
傅容淵眼神不自覺落到傅柒柒身上,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還好,看著沒什么問題。
傅珺洐把傅柒柒按到椅子上,抬腳走了上去,直接走到傅容淵身旁,把傅容淵還沒有收的戒尺,給拿在手里。
傅容淵輕笑一聲:“小子,你想做什么?”
傅珺洐:“不做什么,只是覺得父皇拿著這個有損形象,兒臣想替您保管著。”
傅柒柒怕兩個打起來,開口道:“哥哥我餓了。”所以,我們回去吧。
傅容淵看了德勝一眼,德勝立馬會意,命人上了點心。
然后父子兩個接著對視。
傅柒柒:“……”你們是不是不吵一架,心里不舒服。
傅珺洐突然轉移了話題。
“監察院事宜已經落實,工部和戶部已經列好清單名錄,您記得批準。”
傅容淵直接拿了一道圣旨丟給了傅珺洐,“拿去吧。”
傅珺洐連看都沒有看,接過之后背在身后,開口道:“另外,今晚安南國使臣的送行宴,父皇參加嗎?”
“哦~原來父皇今晚有事要忙,那兒臣就不多打擾了,父皇也不必憂心,送行宴兒臣會安排妥當的。”
“那兒臣告退。”傅珺洐退后一步,拱手行了一禮之后,直接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上傅柒柒。
傅容淵:“……”
他現在廢了他的太子之位還來得及嗎。
德勝適當得開口替兩個小家伙說道:“皇上,你也不必為太子和公主優心,太子殿下對您有誤會,您不必放心上,相信有一天太子殿下會理解您的。”
傅容淵幽深的眸子微瞇,“朕有說要和他計較嗎?”
“朕要是真和他計較,太子之位已經換人坐了。”
德勝:“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心胸開闊。”
傅容淵勾唇一笑,笑不達眼底,說:“德勝,你還想說什么,一起說完。”
德勝心底一顫,頂著壓力卻還是說道:“皇上,公主殿下是真的變了,您應該慢慢放下了,公主失憶了,卻還在想著彌補了,你這兩天無論您出什么難題,公主殿下都一一應下了。”
傅容淵瞬間冷了臉,眸色沉了下來,厲聲道:“她的事不要再提,朕自由分寸。”
德勝:“是。”
回去的路上,傅柒柒問傅珺洐那個還活著的人關在哪。
傅珺洐:“柒柒,問這個做什么?”
傅柒柒:“父皇說,這事是我牽扯出來的,所以讓我調查。”
傅珺洐握緊手里的圣旨,轉身就要回去。
“我去找那老頭子!”
“哥哥,不用了。”傅柒柒拉住了傅珺洐,“剛好我也閑來無事。”
傅柒柒沒有把有期限的事說出來,說出來估計兩個人真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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