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腳步聲由重到輕,她似乎聽到了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不深不淺的呼吸聲。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
她恨透了自己對楚寒爵的熟悉度,哪怕是看不到人,僅憑呼吸聲,都能精準的知道是他。
她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心想著終于要開始了嗎?
大約幾分鐘,她感覺到楚寒爵的手捏住了她的腿,她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一動不敢動。
心里又羞又怒,以為他給自己下藥是想要......
她絕對不會再放任他的禽獸行為,就在她準備反抗的時候,下一秒,男人收回了手。
閉著雙眼,她的聽覺顯得異常靈敏。
她甚至可以聽到男人身上的衣服摩擦的沙沙聲,周圍安靜的好似只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一動不敢動,生怕露出端倪。
此刻的她全身緊繃,就等著楚寒爵動作,然后拼命反抗。
然而她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遠去,江卿睜開雙眼,房間內已經沒了楚寒爵的影子。
楚寒爵的這番操作,江卿搞不懂他的用意。
她不敢立馬離開,怕楚寒爵會殺個回馬槍。
這種感覺像是被綁在砧板上,還有生命力但卻逃不過被開腸破肚的魚,絕望到窒息。
腳步聲再次響起,江卿心頭一跳。
果然,還是來了。
她躺在地毯上,保持著楚寒爵離開時的樣子。
不多時,門被人打開,她雙眼緊閉看不到誰進來,但只聽腳步聲,她知道不是楚寒爵,并且還不是一個人。
“三爺的用意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不就是一個保潔員,至于給人下藥,才讓她去伺候人,直接把人綁去不是更好。”
隨著話音落下,江卿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
“三爺的用意,是你能揣測的?趕緊把人抬下去!”
江卿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下一沉。
她就算是再蠢也明白了,每次在喝完白粥自己失去意識后,都做了什么。
她氣的渾身發抖,若不是今天曉麗生日,而她把吃進去的白粥吐了,并沒有失去意識,恐怕她還不知道楚寒爵的手段。
楚寒爵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
她知道套房外面都有保鏢守著,所以她不敢反抗,只能靜等時機。
兩個男人粗魯的抬起江卿離開了套房,江卿渾身僵硬。
不知道過去多久,江卿聽到了音樂聲。
正等在包廂里的男人,看到人進來,趕忙放下酒杯,搓著手道:“來了,快把人放下。”
兩個男人把江卿扔在沙發上,其中一人道:“張總,人給你送來了,好好享用吧。”
張總毫不客氣的把一沓錢扔在桌上,雙眼不離沙發上的人,“賞你們的。”
“多謝張總!”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張總竟然這么慷慨,也不敢再耽擱張總的好事兒,拿了錢就離開了。
包廂只剩下張總和江卿兩個人。
張總看到沙發上的女人,舔了舔肥厚的唇,朝著她伸出了手。
就在男人的手即將要觸碰到江卿的時候,她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在張總愣神期間,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地朝著男人的頭砸去。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如果不是因為江卿在這里干了這么久,早就熟悉包廂里的一切擺設,她恐怕不會這么成功。
張總的頭被砸的頭破血流,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江卿見狀松了一口氣,她抬手把張總扒拉到一邊,起身離開了包廂。
想到之前連續好幾天,她失去意識后,被楚寒爵送給不同的男人,她就惡心的想吐。
她踉蹌著跑到洗手間,扶著墻開始吐。
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她才靠著墻坐在地上。
望著璀璨的燈光,她卻覺得心里一片黑暗。
之前楚寒爵只是身體上折磨她,可是現在卻連給她下藥把她送給別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泥潭里掙扎多久,或許永無天日。
此刻,她覺得自己真是臟透了。
可是她沒有選擇,哪怕是從里臟到外,她也要茍且的活著。
想到曉麗,江卿收拾好心情,起身離開了洗手間。
折騰了這么久,天都快亮了。
江卿馬不停蹄趕到跟曉麗約好的包廂,一推開門,看到里面的場景,她整個人猶如掉進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