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睡得有些沉。
夜淵醒過來的時候一抬頭便看見她小巧白嫩的下巴。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口渴,忍不住伸出蛇信松緩一下內心的焦灼。
小黑蛇嘴唇微微張開,紅色的舌尖動了動,卻不慎碰到了蘇晚粉嫩的下巴。
溫熱、滑膩、綿軟,還帶著一些奇怪的芬芳。
夜淵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這觸感感覺還……挺不錯的?
難道這就是那些妖獸說的,人的味道?
夜淵忍不住又伸出舌尖輕輕碰了碰。
還是一樣的感覺,甚至這回還品嘗到了一些甜。
小黑蛇像是突然感受到了別樣的味道般,又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蘇晚覺得有些癢,還伸手揮了揮。
小黑蛇這才感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對。
為什么在蘇晚身邊,他總是會多多少少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的、讓他想要靠近的幽香?
這陌生的情緒讓夜淵覺得有些困惑。
他稍微偏移了下自己的身體,重新閉上眼睛。
夜淵心大,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
但神魂附在他身上的沈君寒就不一樣了。
他感受著夜淵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情緒。
那些被他揮劍斬斷的七情六欲突然又回到了他身上。
夜淵舌尖碰到蘇晚的皮膚,他也感到舌尖一軟。
夜淵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也聞得到,甚至能夠分辨出有些香甜的味道。
甚至于夜淵的些許困惑,他也能感同身受。
沈君寒神色有些冷。
他發現夜淵的行為著實有些過了,但……那種與人親近的感覺,竟然……沒有那么令人討厭。
他甚至能感受到夜淵對蘇晚的情緒中,明顯有著“喜歡”的痕跡。
喜歡?
一個妖獸喜歡上一個女修。
注定不是好事。
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想從蘇晚身上感受到的溫度和善意,但卻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
在小黑蛇重新閉上眼睛后,連帶著沈君寒也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感到渾身都陷入蘇晚的懷抱中時,他身上的疼痛都在逐漸減弱。
怎么會這樣?
*
蘇晚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
小黑蛇趴在她的肩頭處睡得正香,蘇晚用手指點了點它的腦袋,看著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后有些呆滯的愣了兩三秒才有些精神起來。
“夜淵,今天你覺得怎么樣?身體有好些了嗎?”蘇晚說。
[……還、還行吧。]
不知道為什么,蘇晚滿眼帶笑的看著他,竟然令他覺得有些不可直視。
她笑得有些、有些好看。
怪不得江凝雪那個女人一口一個“小師妹”,待她那么好。
蘇晚聽見他的回答,摸了摸小蛇的腦袋,隨后掏出一顆解藥吃了下去。
慕華師伯吩咐說要連吃十天,每天一顆可不能落下,不然誰知道這個毒會不會有什么變異之類的效果。
她現在對修真界警惕心還蠻高的。
吃完解藥,蘇晚便讓夜淵又纏在自己手腕上,剛出房門,便看見大師姐已經坐在院中,身上還穿著自己送的那套裙裝,發間的紫玉花簪穩穩當當的叉在發髻上。
大師姐怎么這么早過來找她?
難道有什么事嗎?
“大師姐?”蘇晚走到江凝雪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師姐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事嗎?”
“師父之前便囑咐我教導你功課,”江凝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認真:“小師妹,你修為不過筑基,身上的毒也未解,宗門大比師父不會讓你去,但到時候你跟著一起多看看多學學,也不失為一個提升實力的好方法。”
“現在,拔劍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放心……只是切磋切磋。”
蘇晚覺得有些奇怪。
昨天沈君寒離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那天在小院外他也是這般說讓大師姐來教她。
結果真的讓大師姐來了。
蘇晚皺著眉頭靜靜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好像、似乎,沈君寒確實離開得有些迫切了點?
幾乎是夜淵一立完血誓,便直接消失了,甚至顯得有些急躁了點?
聯想到夜淵和沈君寒身上若有似無的聯系。
難道……夜淵受傷和立下血誓,對她那個便宜師父,沈君寒也有影響?
蘇晚抿了抿唇。
按照系統的指示,她需要治愈的人應該是沈君寒。
但不知道為什么卻能在夜淵身上得到治愈的效果。
這件事情她之前還以為系統可能標錯反派人物,但現在想想,似乎一開始就有些預兆。
也許,她應該去打聽打聽沈君寒以前的事情。
或許……夜淵會知道一些內幕?
想到這里,蘇晚看了看正認真等著自己回復的大師姐,點點頭:“好,我也不想實力太低拖了師姐和師兄的后腿。”
說罷抽出長劍。
江凝雪在對待如何提升師妹實力的事情上十分嚴肅,雖手下留了幾分余地,但蘇晚還是越發感到應對吃力。
不過一會兒,她手中的劍便被大師姐一挑,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江凝雪皺著眉看著她。
“小師妹,你的劍綿軟無力,沒有絲毫劍意。”
“你沒有信念。”
大師姐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凝重。
“學劍只學了形,卻沒有勢,小師妹,我知你性子綿軟不想傷害人,但修真一途,你對別人手軟,別人卻不見得對你手軟。”
“你應該再狠一點。”
蘇晚拿著劍的手有些抖。
她不是原來的蘇晚,也沒有見識過修真界的殘酷。
又加上穿到這個小世界后,除了個別的炮灰反派,比如那個突如其來的魔族,比如柳雙雙之外,對待她的大師姐、二師兄,還有夜淵,也包括她那個時常冷著臉的便宜師父,都對她都極好。
她沒有太多的危機意識也是源自于此。
她的劍太軟。
大概是因為她被人保護得太好了。
蘇晚知道大師姐說得對,但修劍一途,不是她理解了就能馬上升級大殺四方。
于是只能猶豫著說:“……是!大師姐,我保證以后狠一點!”
她這心態確實不太行,也是必須得狠一點。
她剛說完這話,便感到手腕上的小黑蛇微微動了動尾巴,夜淵的聲音又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就算你狠不起來,也不用怕,我狠就行了]
蘇晚笑了笑。
夜淵雖然有時候嘴巴有些不討人喜歡,但卻總讓她覺得耿直得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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