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抬起一根手指,依舊神情淡然的說道:“十分鐘之后,你就會知道我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會切身體會到自己辛苦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家業瞬間毀滅是一種什么樣子的絕望感受。”
傅堅華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張平,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一樣。
張平的聲音雖然淡然,但是卻異常冰冷,仿佛機器一樣,不帶有絲毫的情感色彩。
“哈哈哈!”
傅堅華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都直不起腰來了。
“張平,算我求你了,你別再嘩眾取寵了好不好?
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你怎么……你怎么還要說這種話?”
傅堅華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張平,你知不知道,我傅家自從上個世紀就存在了,我的父親更是將軍級別的人物,在上邊兒也是很有權勢的,關系網更是可以遍布整個華夏。
我傅家的產業更是遍布了整個海城,和上邊兒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合作。
你張平不過是一個下三濫的窮吊絲而已,憑什么就讓我傅家毀滅?你有那個能耐嗎?”
末了,傅堅華還加了一句對張平的蓋棺定論:“你這個人啊,是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一直在旁邊兒默默地看著這一場鬧劇的厲濤也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傅家的勢力非常龐大,關系網縱橫交錯,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咱們這個區的區長劉景陽都不一定有把握往傅家毀滅,你這哥毛頭小子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怎么,難道你以為自己的后臺是王富貴,自己就能夠只手遮天了?”
“再說了,王富貴也不過是暗地里的小人物而已,就跟那狗肉一樣,登不得大雅之堂,家族產業更是沒辦法和傅家相提并論,更是沒可能和傅家叫板,你小子是不是傻了?”
傅堅華和厲濤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出聲,張平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滿臉都是平靜,低頭又喝了一口茶水。
傅堅華見張平是真的沒有要立刻就離開的意思,滿臉譏諷的說道:“張平,看你這架勢,你是真的要和我耗十分鐘了 ?
那行吧,既然你這么有把握,那我就跟你等十分鐘,我倒要看看你剛剛說的大話是怎么樣不攻自破的!”
說完這句話,傅堅華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端起茶杯說道:“我只希望到時候,張平你別繼續在我的眼前晃悠了,太礙眼了,我看著你就覺得反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鐘很快就到了。
王富貴低頭看了看時間,在張平耳邊小聲提醒:“張少,十分鐘到了。”
傅堅華有些不耐煩了,皺眉說道“張平,十分鐘到了,好像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傅堅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咧嘴說道:“你看看外邊兒的天空,依舊是那么的蔚藍,你看看我,依舊還是生龍活虎的坐在這里,依舊還是傅家的家主。
而你,張平,你依舊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什么都沒有變化,不是嗎?”
厲濤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樣子的情況, 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年紀輕輕的,學什么不好,非要學別人吹牛皮,你看,現在吹牛皮吹的丟人現眼到了這里,你不嫌丟人嗎?”
傅堅華哈哈大笑起來,和厲濤說道“你看看他,就跟一條喪家之犬似得狼狽,還敢在我傅堅華的面前吹牛,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膽子!”
他隨即又轉頭看向張平:“小子,你趕緊離開這里吧,我今天不殺你,算你運氣好。
不過,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小子就死定了,就算是趙鵬程親自來了,也救不了你!”
張平抓過王富貴的手表看了看,微微搖了搖頭:“傅堅華,不得不說,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了些,看得到的只有眼前的東西,永遠都看不到更遠處的風光。
你不知道的是,這海城就要變天了,而你,就是犧牲品。”
張平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廳外邊兒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有人焦急的大喊了起來。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進來,滿臉緊張不安的跑到傅堅華的身邊。
傅堅華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呵斥了一句“著急忙慌的,成何體統?
你沒看見我正在和厲老板談生意嗎?你這樣跑進來,不是給我丟人嗎!”
傅堅華狠狠地剜了這中年胖子一眼。
這中年胖子是傅家的財物,負責計算傅家各個產業的收支盈虧情況,在傅家的地位很高。
這位王會計卻是顧不得丟人不丟人的事情了,面色慘白,語速極快的說道:“家主,出大事兒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的哈,我也不敢來打擾你啊!”
傅堅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廢話少說,說正事兒。”
不知道為什么,見對方神情極為慌亂,傅堅華的心里也多出了幾分不安和忐忑。
王會計說道:“家主,就在剛剛,我收到了一條消息,傅家在各個銀行的流動資金都被凍結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也是剛剛才收到這條消息的,當時嚇得差點兒心臟病復發。
“初步估計,我們傅家被各個銀行凍結的資產大概得有五百個億以上!”
“什么?!”
傅堅華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五百個億,這基本上已經是他傅家存儲在銀行全部的流動資金了!
傅堅華震驚到了極點:“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我們的資金會被銀行凍結?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他一把拽住王會計衣領,怒吼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有沒有查到原因?”
“沒……沒有,我打電話給各個銀行的行長詢問理由,結果對方根本就不接我的電話,要么就是接通了電話,卻根本顧左右而言他,并不說凍結我們資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