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阿貴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這段時間他一直縮在房間中靜養,這是他第一次走出房間,見到陽光。
剛一出門,他便撞到了正在院中靜坐的陳啟龍。
陳啟龍此時上身赤裸,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猙獰丑陋的傷疤。
的確如羅算盤所說的那樣,陳啟龍的傷勢要輕于何阿貴。
可即便如此,陳啟龍的胳膊上卻也還包著紗布。
見何阿貴走出房間。
陳啟龍放下了手中的一卷簿冊。
“阿貴,修養的怎么樣?”
“好多了,現在我感覺自己干勁十足!”
何阿貴顯擺似的活動了兩下。
可這么一來卻又牽動了他腹部的傷口。
何阿貴疼的臉色一白,隨即又彎腰蹲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陳啟龍連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就是之前腹部的傷口一直沒愈合,剛才這么一動好像又崩開了!”
何阿貴說話間又朝四周打量了一圈。
他發現這院中除了陳啟龍之外,并無其他人的身影。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燕子她們呢,怎么都不在?”
“我讓他們去踩點了!”
陳啟龍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便將之前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何阿貴。
原來他們的行蹤之所以會暴露,全都是因為金隊長抓了夏老板的妻小。
陳啟龍等人之前殺出重圍的時候,就是借用了夏老板后院的馬匹。
正因如此,所以金隊長才會將目標鎖定在夏老板的身上。
陳啟龍他們之前在城中鬧出的動靜不小。
金隊長不想在曹督軍面前失了顏面,所以便將夏老板抓了起來。
可夏老板與陳啟龍的關系匪淺,哪怕警署百般拷打,夏老板也并未透露陳啟龍的行蹤。
眼見著夏老板寧死不從,金隊長凈派人將夏老板的家人也全都抓進了大牢。
不僅如此,而且他們還玷污了夏老板的妻子和女兒。
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慘禍,金老板卻無能為力。
最終為了維護妻子和女兒的清白,夏老板只能無奈透露了陳啟龍等人的行蹤。
此事過后,金隊長雖然釋放了夏老板的妻女,可夏老板卻因心懷愧疚而選擇上吊自殺。
夏老板臨終前曾寫下一封書信,并叮囑妻子一定要將這封書信親手交給陳啟龍。
五天前,陳啟龍等人重回上津。
而夏老板的妻子便于當日將這封書信送到了崔府。
那時陳啟龍和何阿貴還都處于昏迷狀態。
崔三爺雖然已經得知了此事的詳細經過,但為了,陳啟龍安心養傷,所以他故意隱瞞了此事經過。
夏老板的妻子回到家后便與女兒雙雙服毒自殺。
夏家伙計一怒之下火燒店鋪。
這才導致這件事情在上津城中被傳的沸沸揚揚。
陳啟龍昨日重傷初愈,崔三爺便命人將那封書信原封不動的交給了陳啟龍。
夏老板的絕筆信中并無對陳啟龍等人的半點埋怨。
反而是對自己出賣朋友,無法保護妻女一事表現出了無比的懊悔。
看完這封書信后,陳啟龍怒發沖冠,恨不得立刻前往警署,手刃金隊長。
可想到自己此時的境況后,陳啟龍又不想給崔三爺添麻煩。
金隊長雖只是一屆小卒,可他畢竟是曹督軍的人。
饒是崔三爺手眼通天。
在上津他也要忌憚曹督軍幾分。
若是他一時貿然出手,并將此事牽扯到崔三爺的身上,那他可真就百死難辭其咎了。
正因如此,所以陳啟龍才決定靜心等待機會。
而金娜,燕子,贏月三人則早就已經被他派了出去。
專程前往警署附近探查情況。
陳啟龍已經委托羅算盤幫他買槍。
只要時機成熟,他便要親自前往警署,手刃金隊長,為夏老板報仇。
聽完了此事經過后,何阿貴也同樣怒發沖冠。
“這姓金的刁難咱們也便罷了,他怎么能喪心病狂到對夏老板下手?”
“嗯,他想在曹督軍面前邀功,所以才會做出如此齷齪的勾當,是我之前考慮的不夠周全,這才將麻煩引到了夏老板的身上,此次若不能為夏老板親自報仇,我陳啟龍絕不離開上津!”
何阿貴點了點頭:“龍哥,我和你一樣!”
當天下午,三女歸來。
據金娜的走訪了解。
金隊長每天會分早晚兩次率隊在城中巡邏。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在警署吃住。
而警署周圍又有重兵把守,想要潛入其中恐怕難上加難。
若要行刺,那就要先將金隊長從警署中騙出來。
可是他們幾個現在都有重案在身。
若憑他們出面,恐怕難以成事。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將金隊長從警署中騙出的時候,何阿貴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要不咱們讓羅算盤試試?”
聞聽此言,陳啟龍當即搖頭否決:“不行,咱們之前已經害了夏老板,難道你現在還想將他人卷入其中嗎?”
“龍哥,羅算盤和夏老板不一樣,羅算盤是江湖中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嘴皮子上的功夫遠比夏老板嫻熟,況且他又是崔三爺身邊的紅人,如果是由他出面,那定能騙出金隊長!”
“嗯,我也覺得阿貴的提議可行,不過羅算盤憑什么幫咱們?”
金娜同意了何阿貴的想法,可隨后卻又拋出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聞聽此言,何阿貴微微一笑:“你們盡管放心,這件事情就交到我的身上了!”
何阿貴讓眾人放心,隨后便匆忙離開了別院。
按照崔府家仆的指引,何阿貴在另一處別院找到了羅算盤。
羅算盤此時正擺弄著那枚內丹。
見何阿貴匆忙趕來。
羅算盤頓時起了戒心。
他先是匆忙收起了內丹,隨后又笑瞇瞇的迎了上去:“何老弟,什么風竟然把您給吹來了?”
“羅先生莫要拿我打趣,我這次來可是有事相求!”
聞聽此言,羅算盤的戒心變得更重了。
他特地收緊口袋,將那內丹牢牢摟在懷中。
隨后又滿臉嚴肅的對何阿貴問道:“何老弟,沒人跟著你吧?”
見他如此戒備,何阿貴不由得笑罵道:“看你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放心吧,我身后沒人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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