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訝異地看著面前的東西,他居然能全部買對?
蘇澤十分享受她的目光,雖然表面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但因為得意而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
他都說了,沒什么是他不會的,現在信了吧?
他自以為把這些心思藏得很巧妙,可早就被白思禾一眼看穿。
暗暗搖頭,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幼稚!
蘇澤轉身出門,他之前在酒店外的自動售賣機上見到熱飲,想著回來的時候買一些上來,結果一著急給忘了。
看他急火火往外沖,白思禾也沒阻攔,以為他臨時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結果沒一會,就看到他拿了兩瓶礦泉水回來,塞進她手里。
“熱的?”
溫暖的觸感,讓四肢有些發涼的白思禾感到十分舒適。
“你先吃藥,我剛剛要了午飯,一會送上來。”他說著,伸手去拉白思禾。
等她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蘇澤不由分說地單腿跪在床上,把她抱離原本的位置,靠床頭坐好,還塞了個枕頭在腰后。
之前他爸生病臥床的時候,他哥就是這么做的。
從他湊近,白思禾腦子就有點不夠用了,直到舒舒服服地靠在床頭,蘇澤順勢坐在床邊時,才反應過來。
不對吧,這不對吧?
他們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照顧自己比照顧親爹還用心?
她剛要說話,一只大手湊到嘴邊,掌心里托著白色小藥片。
“張嘴。”
“我是肚子疼,不是癱了。”
白思禾下意識想要拒絕,伸手去拿藥,卻被蘇澤躲開了:
“生理期少運動。”
這也叫運動嗎?坐月子還能自己吃飯呢!
剛要反駁,一張嘴,藥片被塞進嘴里,白思禾臉一皺。
好苦!
趕快灌了幾口水才緩過來。
她這一連串表情變化,引得蘇澤輕笑一聲。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女人這么不同呢?
白思禾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心虛地別開了頭。
不對勁啊,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會對她大獻殷勤?
總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等等!
她之前招樊可可做助手是為了什么來著?
霸總的小嬌妻?
我不能接觸所有異性唯獨除了你?
白思禾心中突然警惕起來,這小子不會把自己當成那個特例,來真的吧?
絕對不能繼續發展下去。
她向來靈活的腦子突然一邊全是水,一邊全是面。
晃一晃,成了漿糊。
“春天來了是吧?”
她看向窗外,蘇澤也跟著看過去,輕輕“嗯”了一聲。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交……發春的季節。”
蘇澤不可置信地轉過頭,明顯是被她的虎狼之詞嚇了一跳。
白思禾卻沒看他,緊緊捏著手里的礦泉水瓶,指尖發白。
她在心里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別這么盯著我,我的意思是,發春這種事,起碼是在異性間。”
“其實我是個男人,所以你和我接觸,才沒有不舒服。”
蘇澤滿臉震驚。
對他的表情,白思禾十分滿意。
不過下一秒,蘇澤又主動湊上來,抱著她躺在床上,掖了掖被子。
“我知道生理期很痛苦,但你也不用通過幻想來麻痹自己,不是剛吃了藥嗎,睡一會吧。”
白思禾滿臉生無可戀,她都決定坦白身份了,結果在他口中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被他打斷了,她腦子也清醒了一些,還好,她沒繼續說下去,胡言亂語岔開這個話題:
“其實我的真實性別是沃爾瑪購物袋……”
蘇澤的問題還有轉圜的余地,等他配合治療痊愈之后,就會知道其他女人的好了。
可是自己一旦曝光,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兩人誰也不說話,連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她把還有些熱度的水瓶隔著睡衣貼在小腹上,眼皮越來越沉。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蘇澤的聲音傳來:
“其實男人,也不是不……”
門被敲響,打斷了他要說的話,蘇澤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白思禾,起身去開門。
服務員推著送餐小車,把菜品一樣樣擺在桌上,客套地道別后離開房間。
“醒醒,吃飯了。”
他一手端著粥,一手推推白思禾。
其實挺想叫她的名字,但又有些說不出口。
長這么大,他還沒親昵地叫過任何一個女人的名。
白思禾裝出一臉剛剛睡醒的樣子,見他放下粥又回來,擺出又要抱人的姿勢,也顧不上疼不疼了,直接彈了起來,靠著床頭坐下了。
“我好多了,這藥見效真快啊……”她干笑一聲,搶過蘇澤手里的碗。
看他那架勢,要再不奪過來,說不定要喂她。
被一個關系不算親近的男人這樣照顧,真的很可怕,誰能懂啊?
這時,門口傳來房卡開門的聲音,馬松嘿嘿怪笑著走進來:
“小寶貝~猜猜我帶什么回來了?”
等走進來,他動作一僵。
第一次沒主動叫“思哥”,就碰上有外人在場。
面對馬松,蘇澤完全沒了剛才和善的模樣,周身氣勢一變,滿臉戒備地盯著他。
馬松不明所以,自己還沒追究蘇家這個小子跑到思哥房間的事,他倒挺生氣,好像自己誤闖他領地似的。
再看向思哥,不斷對自己使著眼色。
倆人認識這么多年了,他直接就秒懂了。
隨即步伐妖嬈地走到桌旁,放下手中的午飯,又看了看酒店送來的餐,一臉嫌棄:
“這是什么清湯寡水的,思禾小寶貝最愛吃辣了,對不對呀~”
白思禾雖然想讓他把蘇澤弄走,卻沒想到他居然這副腔調,好像從哪個宮里退休的太監,只好垂下頭擋住嫌棄的表情。
蘇澤微微皺眉,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還對自己精心挑選的午餐指手畫腳。
不過他卻捕捉到了重點,白思禾喜歡吃辣。
“蘇少爺也在啊?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嗎?真是可憐,要不我給你開一間?聽說你被你爸趕出家門了?不會想吃軟飯吧?”
“要吃軟飯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對著別人的女朋友,你說對吧?”
他說著,走到白思禾左邊,一伸手把人攬在懷中:“你可能忘了,思禾是我們家認定的兒媳婦。”
一口一個“思禾”,叫得那么親密!
看著他們的動作,蘇澤幾乎雙眼噴火,壓制了很久才能用正常的語氣開口:
“程家大少爺又怎么樣?不還是沒能結婚?如果她對你是真心的,早就嫁給你了。”
“只要沒結婚,你就不是她的丈夫,也沒權利管她見誰,和誰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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