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狐疑地看了周毅一眼,她沒想到周毅竟然直接把手機給她了。
難道周毅真的沒有欺凌弱者?
這不可能吧!
余悅輕哼一聲,打開手機仔細地觀看了起來。
視頻里,周毅十分猖狂,說打人就打人。
不過,從這個視頻來看,確實是花臂壯漢母子碰瓷在先,周毅打人在后。
余悅有些難為情,竟然真是她冤枉了周毅。
這時,周毅冷笑一聲:“看明白了嗎?要不要我給你解釋解釋?”
余悅暗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她冤枉了周毅,但是讓她向周毅這樣的資本家道歉,絕對不行。
她要維持自己資本家克星的人設。
今天道歉了,以后市民還怎么相信她。
見狀,周毅譏諷道:“這位小姐,剛剛你頤使氣的勁頭哪里去了?”
圍觀的群眾里有從頭看到尾的,自然知道這件事錯在誰。
看見余悅悶不作聲,很多人對她產生了不滿情緒。
“虧我以前這么喜歡余悅,結果就是個loser,做錯事情都不敢道歉。”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余悅仗著自己知名記者的身份給別人扣帽子,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余悅臉色越來越難看,狠狠瞪了周毅一眼,梗著脖子說道:“這個視頻正好證明你殘暴不仁的一面,不僅動手打人,而且還強迫他人碰瓷!”
what?
周毅驚訝地看著余悅,這么說也太不要臉了吧?
周毅還沒有說話,余悅直接將手機扔給周毅:“趕緊收起來吧,少在這丟人現眼了!還有,你這段視頻有很明顯的剪輯痕跡,為了避免誤導民眾,所以我給你刪掉了。”
“呵……”
周毅氣樂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實在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如果說一開始余悅對他有誤會,或者是偏見還能說得通,周毅也能理解。
但是現在對方是赤裸裸地給他扣屎盆子。
見狀,陸鵬開口道:“周大師,這個女人錢教訓,不如交給我來辦吧?”
說完,陸鵬期待地看著周毅。
周毅沉默片刻,說道:“可以交給你,不許使用暴力手段!”
周毅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非常容易。
雖然證據被余悅給銷毀了,但是以現在的技術,恢復一段被刪除的視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給王大虎打一個電話,相信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陸鵬這么積極,周毅自然要給他一個機會。
聽見周毅的話,陸鵬有些為難。
四海集團不管解決什么事情,都少不了暴力。
讓他不使用暴力,他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沉默了片刻,陸鵬咬牙道:“周大師,我盡力一試,保證不使用任何暴力手段。”
聞言,周毅點點頭。
聽見兩人的對話,旁邊圍觀的路人討論了起來。
“周先生果然氣量恢宏,如果我被這女人這么整的話,老子直接搞死她!”
“媽的,網上都說余悅是人民的喉舌,我寧愿當啞巴也不想要這樣的喉舌。”
余悅對此不屑一顧。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是不可能認錯的。
至于路人對她的觀感,她才不在乎呢!
這才幾個人,只要大多數民眾把她當做喉舌,那么他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見周毅點頭,陸鵬喜滋滋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您好,請問是李制片嗎?我是四海集團的陸鵬,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幫助!是這樣的,霸都電視臺有個叫余悅的記者……”
陸鵬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余悅冷笑一聲,她不知道陸鵬嘴里的李制片是什么人,但是不管周毅和陸鵬向誰求情都沒用,她如果是個怕事的人,就不會從事記者這個行業了。
余悅從事記者行業幾年時間,揭露了不知道多少貪污腐敗、為富不仁的人。
還能繼續當記者,而且名聲越來越大,背后自然是有人支持的。
領導需要利劍,她就是最鋒利的利劍。
霸都黑白兩道沒有她不敢得罪的人。相反,少有敢和她對著干的。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李制片說道:“陸先生,我這就給領導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這件事情。”
……
霸都電視臺,制片主任李復的辦公室里。
助理小劉疑惑地說道:“老大,一個四海集團的小混混,你理會他干什么?”
李復搖搖頭:“一個小混混還不至于讓我誠惶誠恐,我敬的四海集團背后的周毅周大師,能把一個混混集團管教成熱心公益事業的公司,這個周大師了不得。”
“別說我了,就連省宣傳部李部長都想把四海集團樹立成為典型。一個熱心公益,支持政府的正面典型。”
“好了,我現在親自去向領導匯報這件事情。”
……
掛斷電話,陸鵬對周毅說道:“周大師,我這朋友是霸都電視臺的一個制片主任,他愿意幫忙,我想很快就能解決問題的。”
聽見陸鵬的話,周毅緩緩點頭:“讓大家知道真相就行了!”
即使陸鵬的朋友幫不了忙也沒有關系,以周毅現在在霸都的地位,想要拿捏一個記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余悅冷哼一聲:“你們少在這里惺惺作態。周毅,我告訴你,今天無論你們找誰求情都沒用。我一定會向社會大眾披露這件事情的,讓大家看看你這位天韻科技的幕后老板究竟是什么德行!”
周毅微微蹙眉,這女人簡直是一條瘋狗。
就在這時,余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她的頂頭上司記者站站長吳春生打來的。
吳春生是她的直管領導,經常給她下派任務,接到吳春生的電話,余悅并沒有任何懷疑。
她當即接通了電話:“你好,吳站長,請問有什么事?”
余悅剛說完話,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陣咆哮:“余悅,你是怎么回事?我問你,你是不是惹到了四海集團頭上?我告訴過你很多遍了,不許招惹四海集團,你想死嗎?”
“我這是……”
"你這是干什么?余悅我告訴你,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累我們記者站。現在我以記者站站長的名義命令你,立即給對方道歉,并取得對方的諒解。否則,你就不要回來上班了."
"什么?"余悅陡然提高了聲音:“領導,您說什么?讓我給這些資本家還有小混混道歉,您有沒有搞錯?”
“余悅,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對方沉聲喝道,“你不要以為你男朋友徐宇是北都電視臺來的就很牛逼,跟四海集團的大佬比起來,徐宇就是一個垃圾。”
說完,吳站長就掛斷了電話。
余悅整個人都楞在了那里。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不就是一個小混混么?
一個在街頭打架鬧事的小混混,能有什么身份?
至于周毅,在她眼里不過是個黑心商人,跟以前她揭露的那些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吳站長根本不可能因為她得罪周毅而發怒。
余悅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讓她給周毅道歉,她真拉不下來臉。
吳站長的警告又讓她有些擔心。
十分鐘不到,一輛別克商務車疾馳而來,車都沒有停穩呢,一個中年男人變急忙跳車。
中年男子一看見余悅就怒吼道:“余悅,都是你干得好事!”
余悅一臉懵逼,她道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卑微地掃視一拳,然后說道:“我是霸都電視臺中部記者站的吳長明,請問哪位是四海集團的陸鵬先生?”
看見吳長明卑微的樣子,陸鵬一愣。
他認識霸都電視臺的人,但是跟這個吳站長從來沒見過。
而且,記者站的人遇到四海集團的人從來沒有好臉色。
別說他一個底層小嘍啰,就算是四海集團明面上的老大段風雪也沒有這個面子啊!
這個吳長明該不會認錯人了吧?陸鵬狐疑地看著吳長明。
旁邊圍觀的人也十分納悶。
“這個吳長明不是余悅的領導,當年余悅得罪江湖大佬陳玉生,還是吳長明力挺,對方才放過她的。今天怎么大罵余悅,這不科學啊!”
“誰說不是呢,霸都誰不知道吳長明是反黑反惡的排頭兵。當年為了掃黑除惡還臥底黑幫,拿到了虎堂大量違法犯罪的記錄。現在對四海集團的一個小嘍啰低頭,簡直太魔幻了。”
“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陸鵬本來就疑惑,聽見路人的話就更加糊涂了。
甚至都在想吳長明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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