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笙的目光有些冷漠,“真是如此就好了。”
別人做噩夢,或許真的單純是一個夢。
可她的夢,往往都是有含義的。
在她看來,這個夢是一個不祥的預兆,看樣子這趟南下之行不會太平啊……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今天早上她卜了一卦,并未瞧出南方有何兇兆。
即便卦象沒有任何顯示,紀靈笙依然沒有放松警惕。
接下來幾日,她都是維持著戒備的狀態。
……
一路走來,一行人并沒有遇到什么風波。
眼看著下一個地方,就是他們和紀家二哥約好見面的城市,紀明冉便勸妹妹放松一些。
“小妹,你瞧今晚我們就能到臨城了,只需在臨城住上一晚,應該便能等到二哥,有他陪著,這南方任意一座城市,我們都去得,還有你想了解的信息,二哥也定能告訴你。”
從那天妹妹說做了噩夢起,至今已有四日,紀明冉就感覺妹妹的狀態,明顯和剛離開京都那日不同。
紀靈笙倚著馬車門,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痞子樣,哪里像個姑娘家?
可饒是如此,在紀明冉眼里,這個妹妹仍舊可愛又叫他疼愛到心坎兒。
“三哥,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紀靈笙伸出手拍拍紀老三的肩膀,這個三哥性子和她五師兄太像了,細膩到能隨時察覺她的情緒變化。
紀明冉一臉無奈:“瞧你因為一個噩夢緊張了好幾天,我心里實在不好受,本來我覺得沒什么事的,但現在我也跟著不安了,難不成你那個噩夢是預知夢?”
紀靈笙:“……”
她拿下嘴里的狗尾巴草,坐直了身體,正打算和紀老三說點什么,可這個時候,兩匹馬從后方趕上來。
是豆蔻和赤羽。
前者有些焦急地說:“小樓主,靈笙小姐,后面有些不對勁,聽那動靜似乎有大批人馬急速追來。”
后者沉著地表示:“你們快加速離開,我留下來看看情況,若有危險,我便設法將他們引開。”
聽見這話,紀明冉眼珠子瞪圓了:我烏鴉嘴那么靈的嗎?
紀老三在發愣時,紀靈笙已經把幾張符紙遞給赤羽。
“這是護身的符,如果有壞人近身,便找機會將符紙貼在對方腦門上,對方應該能夠恍神片刻功夫,你就趁機逃走吧。”
這幾張定魂符是紀靈笙使用朱砂畫的強化版,即便是這個程度的符紙,想對陽氣充足的正常人用,也只有貼在對方腦門上才會發揮作用。
至于效果能夠持續多久,就看那個人靈魂的強弱了。
越是虛弱的人,被定身的時間就越長。
赤羽接過符紙后,寶貝地揣在懷中,朝著紀靈笙拱手:“多謝靈笙小姐賜符。”
這位靈笙小姐的符紙,其效果如何,她們是親眼見識過的。
連鎮北王那樣的強者,都奈何不得她,可見這幾張符紙的珍貴!
紀靈笙頷了頷首,隨即一扭頭,便揚鞭揮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