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冷風凜冽。
趙寒開車一路疾馳,他要去找徐沁雅把她舅舅錢建林一家滅門的事情給說個清楚。
他不喜歡藏著掖著。
而且南海戰事已經結束,也確實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當然關鍵還是……嗯?
前面有人!
趙寒皺眉踩下剎車。
前面那人舉步走來。
冷風細雨,轉眼靠近。
看身形是個女的,但是蒙著面,趙寒看不見臉。
不過來者不善,眼中殺氣絲毫不加掩飾。
車里就趙寒一個人,他深夜去找徐沁雅坦白,身邊沒帶任何人。
蒙面女已經到了近前,手中寒芒閃爍,一柄利刃徐徐浮現。
趙寒迅速皺起眉頭,稍作猶豫,猛地踩下油門想要直接撞過去。
豈料蒙面女人影一閃,下一秒直接憑空出現在副駕駛。
手中利刃瞬間抵在趙寒咽喉。
“掉頭。”淡淡一句,聲音不含人間煙火。
“誰叫你來的?我可以出雙倍價錢。”趙寒篤定一句。
蒙面女冷笑,“雙倍?很有錢是吧?”
“十倍。”趙寒直接加價。
命重要,關鍵他也不缺錢。
當然最重要的,他心里有數,打不過這女的。
重傷之軀并不影響他的眼力,就蒙面女剛才憑空出現在副駕駛那一下,趙寒瞬間便能斷定,他不是對手。
至少以現在的重傷之軀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
只能花錢消災。
可這蒙面女竟然不在錢。
還手上一動直接在趙寒脖子上劃出一道輕微的口子。
血水淋漓,但不致命,力道拿捏相當之到位。
“再不掉頭,你這條命可就沒了。”蒙面女冷聲開口。
趙寒深吸一口氣,只能掉頭。
“不管你想怎樣,我們可以商量,可以談。”
“怎么談?”
“你提條件,只要我能答應……”
“你寒少也有讓別人提條件的時候?”
趙寒瞥了蒙面女一眼,出言試探:“東晟財團讓你來的?”
“還是狂家?”
“或者……”
“好好開你的車。”
“你真就對錢不感興趣?”
“我對你那幾個姐姐感興趣,怎么,你給嗎?”
趙寒皺了下眉頭。
蒙面女冷笑,“不是讓我提條件嗎?”
“我要那個趙悅去陪東晟財團的每個人睡一覺,你能做到我就放你走。”
趙寒眼里閃過一絲陰沉。
蒙面女察覺到了,卻是更加來了興致。
“趙悅不是很疼你的么,而今你在我手上,我要她拿自己身體來換你一條命,她應該不會猶豫的吧?”
聲音剛落。
趙寒一腳剎車踩到了底。
剎車聲異常尖銳,穿透風雨響徹在整個黑夜上空。
打不過,不是不能打。
車還沒停穩,趙寒驟地伸手鎖向蒙面女咽喉。
豈料蒙面女早有防備,側身閃過的同時瞬間一刀扎進了趙寒大腿。
血水噴濺,趙寒劇痛之下又被蒙面女一掌拍在胸口。
心臟明顯停了幾秒。
趙寒轉眼滿頭大汗。
體內氣血翻涌,渾身經脈逆流。
蒙面女再度出手,直接將趙寒各處要穴全部封住。
頓時,趙寒徹底動憚不得。
“一聽到要讓自己姐姐獻身就急了,看來你姐還真是沒白疼你。”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說了啊,想讓你姐姐趙悅,去找東晟財團的男人,挨個睡一覺。”
“不,還有趙小可,讓她也去,正好姐妹花一對共同服侍男人,怎么樣?”
趙寒默而不言,受制于人說什么也是枉然。
自取其辱而已。
索性一聲不吭。
靜等機會,一招制敵。
蒙面女盯了他幾秒,伸手將他手機拿了過來,先拍照,再給趙悅發過去。
附上一句:趙寒在我手上,要他活命,照我說的做。
“打電話不是更方便?”趙寒突然開口。
蒙面女笑道:“是嗎?想讓我打電話方便你姐找人定位?”
“你怕?膽子這么小的嗎?”
“激我?怎么你覺得我會上鉤?”
“你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用得著這么跟我較勁?”
“跟你較勁?”蒙面女滿眼戲謔,“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是吧。”
“不過我還真不是為了錢。”
“就是想知道像趙悅趙小可那樣的人,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做事從無原則可言,你說,她們到底會不會為了你這個弟弟,跪在地上主動把自己給脫光了,然后把跟你過不去的所有男人,挨個取悅一遍?”
趙寒深吸一口氣,沉默。
一聲冷哼,蒙面女低頭看向手機,有電話打過來了。
趙悅打來的。
蒙面女直接掛掉,發短信:不會給你定位的機會,反正想救趙寒你就照我說的做。
首先,現在出門,去找東方厲,妝容精致一點,打扮漂亮一點,裙子要短,領口要低,別穿內衣。
發完短信,蒙面女下車將趙寒給一腳踹到副駕駛,隨即自己開車,一腳油門一路疾馳。
路上趙寒一直想要套話,蒙面女不由得煩了。
隨手將腿上絲襪扯了下來,揉成一團給塞到了趙寒嘴里。
“唔唔唔……”趙寒懵了一下,隨即惱怒,掙扎,死死攥起了拳頭。
可渾身要穴被封,再怎么掙扎都是無濟于事。
反倒牽動舊傷,嘴里溢出了絲絲鮮血。
把塞在嘴里的絲襪都給染紅了。
蒙面女瞥他一眼,油門踩到底不斷加速。
一路飛馳,最后把車停在了一家私人會所的地下車庫。
趙寒被拖進電梯,上樓關到了一個裝潢奢華的房間里。
蒙面女拿來繩子,將其綁在了椅子上。
這下趙寒是真的徹底動不了了。
“滿嘴是血還掙扎,怎么,一想到你的趙悅姐姐即將淪為仇家的玩物,這么興奮呢?”
蒙面女伸手將趙寒嘴里的絲襪拿了下來,笑道:“其實我也很興奮,你說你姐跪在床上任人玩弄的時候,會不會叫出聲來?”
“或者,哭出聲來?”
呸,趙寒一口血水吐在了蒙面女臉上。
但是被面巾給擋住了。
蒙面女轉過身去,隨手拿出另一張面巾給換上。
“臉都不敢露,你是沒臉嗎?”
“被你爸玩得沒臉見人了?所以一直拿面巾把臉給遮住?”
趙寒一句一句懟過去,就想看看這人的真面目。
他有預感,這是個熟人。
至少是他所見過的人。
否則一直蒙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