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推開霍危,不耐煩道,“你還有臉來找我?”
霍危溫溫柔柔的,“外面冷,我們上車說?”
“滾。”
霍危拉住她的手,低聲道,“裴景川在后邊看。”
姜音一愣,下意識去找他。
被霍危一把摁住腦袋。
“忍著點,別讓他發現。”他借著說話的機會,故意靠近她的耳朵,“晚上你哭著從會所出來,肯定是受大委屈了,這口氣你咽得下去?”
姜音已經掃到了裴景川的車。
她心里是又疼又爽的。
哼。
得虧你追出來了。
不然你就真完了。
“上車吧。”霍危正兒八經道,“你手受傷了,還在冒血,設計師最在乎的就是手。”
……
上車后,姜音自己處理傷口。
“你一直跟著我?”她問。
霍危大方承認,“沒貼身跟,就是大致知道你在干什么。裴景川怎么欺負你的?”
“沒欺負我。”姜音才舍不得在別人面前說裴景川的壞話,“是我錯了,昨天不該跟你見面。”
她騙他自己被下藥。
上一秒在他身上欲火焚身。
下一秒就跟別的男人見面了,換誰都會發火。
霍危心酸地冷笑了一下。
姜音包扎傷口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后視鏡。
見裴景川的車一直在原地。
這么冷靜嗎?
沖上來撞啊,把霍危打一頓然后帶自己走啊。
……
姜音嘆口氣。
想什么呢。
裴景川失憶了,自尊心又強,指不定現在罵她下賤呢。
“走吧走吧。”姜音累了,“回去吧。”
霍危心存僥幸,“是不是覺得裴景川也就那樣,不如我?”
姜音皺眉看他,“你跟裴景川比?沒鏡子還沒尿嗎?撒一泡照一照行不行?”
霍危,“……阿音,我說很多遍了,說話不要那么低俗。”
車子啟動,霍危掃了眼后視鏡。
裴騷包還真跟上來了。
他勾唇,“裴景川是不是喝酒了今天?”
姜音撐著腦袋,敷衍嗯了一聲。
霍危打轉方向盤,換了一條路走。
沒過多久,就被一群交警攔下來。
霍危很快就通過檢查,啟動離開。
交警敲了敲裴景川的車窗,拿出酒精探測儀。
“查酒駕,吹一口。”
裴景川,“……”
……
霍危見后面終于沒了裴景川的影子,舒舒服服松了口氣。
“你晚上跟我回去嗎?我在北城買了房子,是你喜歡的環境,你今天先住在那?”
姜音搖搖頭,“把我送裴景川那吧,我上你的車,也算是出了今晚那口氣,得適可而止,趕緊回去哄他。”
霍危收起笑容,想罵人。
他也確實罵了,“阿音,你別太舔了。”
“我樂意。”
霍危氣得砸了一下方向盤。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干那破事,姜音沒把他腦袋擰下來,已經不錯了。
算了,讓她多傷一會。
被傷透了才好。
“裴景川要是不讓你進屋,你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姜音冷笑,“阿危,你別太舔了。”
“我樂意。”
……
霍危開窗透口氣,突然被一股勁風掃了一臉。
側頭一看,裴景川的車不知道什么時候超了過來,跟他并排。
他一愣。
裴景川單手操控方向盤,摘了嘴里的煙。
沖他冷冷一笑。
而后手腕猛地一轉,用車頭直接撞了上去。
兩輛車的性能都是頂級,一聲悶響劃破黑夜,被迫停下,沒有太大的損傷。
裴景川停頓了兩秒,見副駕駛的女人沒有受傷之后,才啟車離開。
霍危咬牙,追了上去。
然而他一個做官的,哪里是裴景川這種人的對手。
一個拐彎就找不到對方的身影。
姜音幽幽一笑,“裴景川開車跟開火箭似的,你能追上才奇怪。”
霍危心里不是滋味,“阿音,麻煩你收一收幸災樂禍的嘴臉,車窗玻璃全碎了,我臉上還在流血,你能不能先關心關心我?”
姜音猛地變臉,“裴景川沒受傷吧?”
霍危,“?”
姜音皺起眉,不耐煩罵他,“你讓他撞你干什么啊,他肯定傷著了!”
霍危,“阿音你不要太離譜,我讓他撞?”
姜音擺手,“閉嘴吧,趕緊送我回去。”
霍危直接把車靠邊熄火。
“自己開回去吧。”
姜音,“你干嘛去?”
“跳江冷靜一下。”
“哦。”姜音爬到駕駛座。
轟隆一聲,車子直接開走了。
……
姜音嘴上說得暢快,但是車開到樓下,還是沒上去見裴景川。
她玻璃心。
怕上去又被裴景川罵一句人盡可夫。
姜音在車內糾結了一會,見屋子里一直沒開燈,估計沒有回來,轉頭開車走了。
樓上陽臺處,裴景川站在黑暗里,看著那輛車徹底消失,視線卻沒有收回的意思。
……
接下來好幾天,姜音都沒有露過面。
裴景川又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葉楊忙完過來問他,“裴總,柳紅影一直吵著不肯離職,說是有人搞她,你看你要不要親自出面一下?”
裴景川神色寡淡,“誰?”
“副文秘。”葉楊打量他臉色,“咳……她說上次你單獨叫她來辦公室,讓她把絲襪脫下來……”
裴景川薄唇抿了抿,有了印象。
“那她猜對了,確實是我故意辭退的她。”
葉楊微訝,“為什么?你真……”
吃干抹凈后毀尸滅跡?
“別問那么多,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葉楊神色古怪,心里吐槽老板什么時候這么變態了。
葉楊走后,裴景川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女員工沒錯,他純粹看不順眼。
一看到她,就會想到姜音那天在門外守著,他總是心不在焉,想折磨她。
所以故意做了那一出戲。
就為了讓姜音難受。
現在想想,這做法真是幼稚得可以。
……
裴景川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以為姜音玩夠了。
直到這天他把姜音的微信解除屏蔽。
隨后不久,姜音就發來一張圖片。
是她受傷的手。
顯然已經做過處理,但是架不住她肌膚嬌嫩,長出來的新肉泛著紅,可憐巴巴。
她還發了語音。
只有幾秒鐘。
裴景川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復摩擦了好一會,還是點了。
手指不聽勸,把音量調到最大。
“老公,好痛呀,一直都不見好。”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還想再聽一遍,姜音的新消息又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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