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點心眼沒有,喬敏就不會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了。
想當初在村子當中,喬敏就是華國沿海一個小漁村中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尋常女子。
頂多也就是長得漂亮,在周圍十里八鄉人緣好這么一點。
可她十八歲那年,一伙開發商到了村里,打算收購房屋開發房地產的時候。
一些釘子戶實在讓開發商感覺到頭疼。
喬敏卻敏銳的意識到了其中的商機,想盡一切辦法攬下了這份活。
之后更是靠著人緣,帶著二十幾個不怕死的兄弟姐妹,解決了開發商釘子戶的問題。
從那以后,喬敏就出名了。
然后下海經商,最后到了寮國,做起了古董生意,其中的辛苦根本不足以與外人道。
像千象城交易市場的古董拍賣行,還只是她在千象城產業中的冰山一角。
要么說碼頭上的事情也會歸她管呢?
就連哈利父親,在她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頭顱。
如果像庫瑪說的,見到人就綁架就殺,她也不會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她要利用武燁賺大錢,如果輕而易舉把他殺了,就武燁的名氣,很有可能會對自己十分不利。
反觀庫瑪,被喬敏教訓了一下,挨了一大嘴巴子,他也只能捂著腮幫子,低聲下氣道:
“是,老大,我知道了。”
“滾下去,沒用的東西。”
“是。”
庫瑪聞言,不敢繼續逗留,趕緊灰溜溜的選擇了離開。
結果他還沒剛走,一米八大個的帥哥小謝又走了過來。
見喬敏坐在椅子上,他就開始捏肩捶腿。
“哎?你今天的手怎么這么重?走開吧!”
不知為何,今天自從見到了武燁以后,喬敏突然對這個小鮮肉感覺到心煩的很。
小謝咧了咧嘴角,心里邊卻很明白,對方明顯是見到武燁這個帥氣逼人的成功男人,所以開始嫌棄他了。
但和庫瑪一樣,他也沒敢說什么,趕忙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空無一人后,喬敏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沖著那頭吩咐道:
“禿鷹,給我查一查一批古董的下落,數量不少,等下我讓人把資料發給你。
另外你著重關注一下一件定窯玉壺春瓶,似乎是在咱們位于古董交易市場的拍賣行交易過…”
好一陣兒交代完了,喬敏這放下了電話,她的心里邊還在想象著武燁那高大帥氣陽光的臉。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隨著武燁將一個裝有《七里香》和《世界第一等》兩首歌的u盤給了喬敏后。
他的歌瞬間就紅遍了整個寮國,短短幾天,就賺了幾千萬。
讓喬敏不禁感覺到和武燁合作,無疑是十分正確的一個選擇。
之后也是為了表達她的誠意,她的手下很快從拍賣行中找到了那件定窯玉壺春瓶。
并由喬敏親自給武燁送了過去,象征性的提出了兩千萬的價格。
還是從武燁的那一份收入中來抵扣。
而到了這種時候,隨著雙方的關系加深,也算建立了最基本的信任。
武燁才說出了自己找尋這批古董的真實原因。
希望喬敏能不能幫他查一下,這個定窯玉壺春瓶他們拍賣行究竟是從哪來的。
對此喬敏已經有所猜測,但也沒多說什么,一口答應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夜里,幾輛車在行駛途中,突然就猛地踩下了剎車,將一輛車給別停在了馬路中央。
一伙人從幾輛車上下來,就像被別停的車撲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刀槍棍棒打斗的聲音,最后一個人被打倒在地。
肖哥一腳踏在那人的身上。
這時,喬敏從另一輛車的背后出來了,身著一襲黑風衣,一張俊俏的臉上,眼睛閃爍著寒光。
她走到了那人的跟前,冷冷的沖著對方詢問道:
“說吧,定窯玉壺春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初從哪弄來的?”
那人見到了喬姐,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趕忙道:
“我說,我說,只要饒過我一命。
定窯玉壺春瓶,是從獨眼龍他們手里買來的。
“獨眼龍,他是誰?我怎么沒聽說過?”
這時候庫瑪和幾個手下也匆匆的趕來了。
見到肖哥腳下踩著一個人,庫瑪為了在喬敏面前表現一番,上去一腳就踢在那個人的腦袋上,開口道:
“小子,死到臨頭了,有什么趕緊交代,信不信老子一刀要了你的命?”
庫瑪踢完了,回頭看見喬敏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知道自己剛才都是白獻殷勤了了,不由郁悶的走到了一邊。
好一陣兒才聽喬敏腦海中并沒有獨眼龍這個人的存在,繼續詢問道:
“獨眼龍是誰?”
“快說,獨眼龍是誰!”
見那個人躺在地上閉口不言,跟裝死似的。
一旁的肖哥也跟著使勁的踢了那人一腳。
那個人身體隨著動了一下。
緊接著就抽搐起來,翻著白眼。
肖哥拿著手電在他的腦臉上照了照,這才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沒了氣,趕忙道:
“老大,他死了!”
喬敏聽后,頓時一皺眉頭。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這么不加小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線索,竟然斷了。”
“是…是庫瑪。”
記得自己下手明明把握好輕重來著,加上剛才庫瑪來到就朝人家腦袋上來了一腳。
肖哥趕忙將鍋甩了出去。
庫瑪聽后,本來想在老大面前顯顯自己的威風的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人已經被肖哥他們打的八九不離十了,他上來一腳正中命門,這才令對方一命嗚呼。
連吭都沒敢吭一聲。
線索已經中斷,喬敏氣急敗壞的頭也不回。
“你們辦事忙手忙腳的,壞我的好事。
接下來無論如何,也把將其它古董的線索查出來,這是武燁特別要的。
找不到,你們別回來見我。”
喬敏說完,向上聳了聳肩,把風衣領口重新的裹緊,然后氣沖沖的向車走去。
看著喬敏上車離開,肖哥回過來‘啪’的給庫瑪一個嘴巴子。
“嗎的,凈壞我的好事!自己被罵還不行,連帶著我也跟著倒霉。
還愣著做什么,馬上去找啊?找不著就要了你的命。”
庫瑪聽后,憋氣帶窩火。
他真不想干了,在喬敏這里,自己總受些窩囊氣。
但是不和喬敏干,那他得少收入多少錢?
庫瑪氣急敗壞的回到家里邊,此事已經夜深了。
哈利從外邊回來,一身酒氣,嘴里還哼著歌,很顯然是去ktv或者酒吧了。
“又去哪里混了?你個臭婊子。”
“什么?你敢罵我?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去你媽的,老子在外邊受了氣,回家還要受娘們的氣,大不了魚死網破。”
庫瑪發泄著憤怒,一瓶酒沒有喝完,摔在了地上。
哈利一看,不知道庫瑪在外邊發生了什么事情,頓時一個激靈,收斂了許多,詢問道:
“你到底遇見了什么事情啊?說說我替你出氣。”
“出氣,你知道那個武燁來千象城干什么嗎?”
“干什么?當然是開公司唱歌啊?”
“開個屁的公司,其實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批古董!”
“什么,尋找古董?之前有傳言說他是來收古董的,我都還當別人是在瞎說,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他是在找一批非常貴重的古董,好像是華國一個走私集團走私到這邊來的。
像什么枯木怪石圖,定窯玉壺春瓶等等…”
“枯木怪石圖?”
哈利說到這的時候,抬起手撓了撓頭,她怎么記得自己好像哪里看見過這幅畫似的?
因此她也是不由打斷了庫瑪,開口道:
“我好像見到過,有印象!”
“你見到過?在哪里見到過?”
庫瑪就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看著哈利。
而哈利一聽說這幅畫和武燁有關系,她立刻就冷靜下來了,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開口道:
“哦,我記錯了,這幅畫我沒見過,連聽都是第一次聽說。
這么貴重的古董,我怎么可能見到過呢?”
她說完就扭動著腰肢向房間走去。
“媽的,臭女人,整天跟活在夢里似的。”
庫瑪在心里暗罵了一句,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從一旁又拿出一瓶酒來噸噸噸往嗓子眼灌了進去。
反觀哈利,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床上絞盡腦汁的回憶著,自己好像曾經是在父親那里見到過一幅枯木怪石圖。
當時父親拿到那幅圖的時候,表情非常高興,好像特別珍貴似的,原來那就是武燁要找的古董之一。
所以哈利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袋里想的全都是這件事。
不過枯木怪石圖是父親收藏起來的,武燁難道想要收藏嗎?
他一個華國人到千象城來,就是為了找這副圖?
不行,明天一定要當面問個明白。
正好她想見武燁,還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呢!
第二天,武燁還在租住的小洋樓中,由于總算從喬敏那獲得了那批古董中的其中一件。
算是這段時間沒有白忙活,他不禁繼續等待著喬敏的消息,看看能不能通過定窯玉壺春瓶查出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電話突然就響起來了。
而在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后,他不由按下了接聽鍵。
接著電話中就傳來了哈利的聲音道:
“武燁老師,我是哈利,你的歌迷呀!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見您,和您談一談。”
哈利!
就是那個富婆,給自己送花的那個?還要到自己公司應聘的?
想起了哈利,武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在臺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口紅印,現在又單獨的找自己聊一聊。
武燁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庸俗,沒有生活的追求。
優越的生活條件讓她一天天的醉生夢死。
更不想和她有任何的接觸,所以武燁難免在電話中開口道:
“哈利小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在電話里說吧,我真的很忙!”
“武燁,你一定要和我見面。
如果你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話,你也要先放一下。
因為我想和您談一談,有關于那幅枯木怪石圖的事,我曾親眼見過那幅畫。”
什么?
這個女人竟然親眼見過枯木怪石圖?
聽到這里,武燁有些不太淡定了,趕忙追問道:
“那好,哈利小姐,我們在什么地方見?”
一聽武燁答應要見面了,哈利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趕忙道:
“這樣吧!我們在香蘭碼頭見怎么樣?一邊聊一邊欣賞我們這里的風土人情。”
“好啊,哈利小姐,那我這就去。”
一個小時以后,兩個人很快在當地有名的香蘭碼頭碰面。
哈利穿了一身火紅的連衣裙,齊肩的卷發帶著一個大墨鏡,涂著烈焰似的唇膏。
武燁因為怕引起旁人的注意,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同樣也帶了一副墨鏡。
哈利見到了武燁,高興的一把就拽過他,笑著道:
“武燁上船來,讓你好好體驗一下這里的江天一色。”
武燁上了船,這條船上除了船夫,只有他們兩個人,是哈利臨時租來的。
這倒不是說她這個富婆家里沒有游船,而是這樣兩個人在船上聊什么也隨意一些。
不用有諸多的避諱,也省的有人和庫瑪嚼舌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哈利坐在船邊,船家開始滑動船槳,哈利用手撩撥著水,看得出她非常開心。
武燁戴著墨鏡,坐在船中間,雙手放在腿上,風輕輕的吹過,他的衣服向后邊鼓著,看樣子更加的帥氣。
而就在這時,哈利突然沖武燁詢問道:
“武燁,你是喜歡古董的對吧?”
“是啊,我真的對古董很感興趣。”
“那你對什么樣的古董感興趣?”
聽到哈利這樣問,武燁正好摸桿向上爬。
畢竟哈利的父親是碼頭上的老大,收藏著很多的古董。
她的老公庫瑪就因為古董而發家的,所以她才有了這個富婆的名號。
而這些事情,千象城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所以武燁也是不由回答道:
“很多古董都喜歡,但是我最喜歡的是枯木怪石圖。”
“哦,這樣啊?難道你在找尋枯木怪石圖的下落呢!
不過你說巧不巧,我父親也喜歡,他的柜子里邊收藏著許多古董,我見過這幅畫。”
“你確定嗎?該不會不是同一幅畫吧?”
“當然確定了。”
哈利雖然對這些古董沒什么了解,但耳濡目染下,總不至于連一幅畫是不是枯木怪石圖都不清楚。
武燁聞言,則驚訝了半天,沒有說話。
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副枯木怪石圖,竟然在哈利父親的收藏當中。
想到這兒,武燁頓時回過了神來,趕忙道:
“能讓我見一見枯木怪石圖嗎?”
“怎么?你要收買嗎?那是我父親收藏的,依據他的脾氣,他是不能賣給任何人的。”
“我只想見一見一飽眼福就知足了!并沒有其他意思,至于能不能收藏,那就要看緣分了。”
由于也不清楚哈利父親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幅畫,武燁也只能盡可能提出想要先去看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畢竟只有知道了枯木怪石圖的確切地址,親眼確定了真偽,那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不然總不能撲風捉影的,人家說哪里有枯木怪石圖就去人家里強取豪奪吧!
萬一是仿品,或者壓根就不是他要找的那一件,豈不是誤會大了。
哈利一聽,覺得看一下她父親總該不會掉塊肉,想了想后這才開口道:
“你想真的想見一見這幅圖嗎?我當然可以把你介紹給我父親,讓你去親眼見一見。”
武燁當時就驚呆了,如果能親眼見一見,真是太好了,笑著道:
“好!哈利小姐,我怎么感謝你呢?”
“呵呵…”
哈利很不好意思的笑了,靦腆道:
“你不用感謝我,我是你的歌迷,愿意為你做事情。
再說不就是看一看,把好東西分享出去,對收藏者而言,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不過我得先和我父親說一下。”
“當然沒問題。”
對此武燁一口應下,而哈利此時認為能夠助人為樂,幫武燁完成這個心愿,心情也十分愉悅。
雖然他的父親脾氣很古怪,不會讓任何人進他的收藏室。
但是武燁例外,他是一個大明星,自己的偶像。
如果和父親好好的說一說,父親一定會答應的。
所以,她一口答應幫助武燁去見一見那幅枯木怪石圖。
唯獨就是需要和自己父親說一下。
因此在和武燁分別后,哈利回到父親那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而她父親哈昌就這么一個女兒,雖然覺得他自己收藏的古董,憑什么要給別人看一看。
但既然是那個在千象城引起了不小轟動的武燁想見見自己收藏的東西,也是值得一件炫耀的事情。
所以哈昌這才答應讓武燁來見一見。
只不過,本來是說好了武燁一個人來的,李興葉要跟來武燁沒有讓。
但是卻把張可兒給帶來了,哈利見到張可兒,她心里有些不高興。
和父親已經說好了,只帶武燁一個人,現在冷不丁的又多了一個女人。
但是人既然來了,也不好拒絕,于是就和武燁說話,也不理會張可兒。
“走吧,我父親在里邊等著呢。”
進到了別墅,兩邊都是門衛,看管的很嚴格。
要想進到這棟別墅里邊,必須要有業主的親自確認,或是有熟人領著才可以進入。
門衛見到哈利帶著兩個陌生人,本來想核實身份的。
看了一眼哈利,這才沒有說什么。
三個人進到了別墅正廳。
“爸爸,這位就是武燁了。”
面前站著的是一位六十多歲,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站在窗前,對著一幅山水畫思考著什么。
這個客廳里很不一般,都是些古玩字畫和瓷器,并不像普通的屋子,甚至連電視機也沒有。
筆墨紙硯在桌子上擺著,而且還有一幅圖,看來這個老爺子還喜歡畫畫。
哈昌抬頭看了一眼武燁,然后走過來,坐在桌子前開口道:
“你叫武燁,也喜歡古董,對吧?”
“是的!”
“我收藏了很多的古董,既然你是小女的朋友,還是一個知名的明星。
那行,我這就帶你去見一見我收藏的古董。”
說完又看向了張可兒。
“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聽到父親哈昌說到這話的時候,哈利的眼神里明顯閃出幾分的醋意和敵意。
武燁則趕忙笑道:
“不是,她是一個古董鑒定專家,算是我的朋友,我到這邊想收藏一些古董回去,她就跟來了。
是幫助我的。”
“哦,歡迎歡迎,既然是古董專家,那太好了。”
見張可兒是古董專家,哈昌倒是挺高興的。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哈利心里邊有多么的不情愿。
“好,我這就帶你們去。”
幾人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前,哈昌打開了儲備室的門,四人走了進來。
這里邊幽暗的感覺,每一個瓷器都象征著它的一個年代,琳瑯滿目,足有幾十件。
武燁和張可兒感覺到震驚,進到屋里,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個梅瓶。
哈昌拿過來在手里邊擺弄了一下,介紹道:
“這里邊收藏的東西很多,都是我喜歡的,比如這個梅瓶就是你們華國宋代的瓷器。
當初可是花了我差不多一百八十萬買來的。”
說完,哈昌才又將其重新放在了柜子上。
然而,張可兒卻站在那個梅瓶前仔細看了看后,開口道:
“您這個梅瓶如果從油彩上看,確實是宋代的。
但是您如果把外面的一層油彩去掉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件唐代的梅瓶。”
這一句話讓哈昌一愣,回神定定的看著她,這只梅瓶他找過幾個專家鑒定過了,就是一個宋代的,什么油彩?這不就是梅瓶的顏色嗎?
還是張可兒不禁解釋道:
“雖然我不知道什么造假者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這么干的。
但歷代梅瓶制式中,唐代梅瓶是體型最瘦,身材最高的。
和當時以以肥胖為美的觀點剛好相反。
因此光就外觀而言,這絕不會是宋代的瓷器,更像是唐代的多一些。
如果你把這層油彩去掉,不破壞里面的那一層。
那么它的價值可不僅僅在一百八十萬,翻倍到三千萬恐怕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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